脱完衣服还走过来瞧她,指腹热热擦着她耳垂,眼神微醺看人更加有魔力,明当当直接踮起脚,伸手揽住他后颈,“昨晚很乖。”
“嗯?”他搂她腰,往自己怀里贴紧。
明当当在他耳边吹气,“没给我弄出痕迹。”
“那你不乖。”他声音暧昧。
明当当狂搂他,她的,她的,都是她的……他的声音,他的胸膛,他胸膛上的吻痕,他一举一动,他一颦一笑,没有哪个地方不属于她。
“我快乐死了。”她闭着眼睛幸福说,“明天被打都没关系。我爱你。”
他身体倏然颤了一下,好像是一个开关,她试着再喊一声,“我爱你啊,哥哥。”于是他心跳也无章法起来,明当当听到了,大到好像要拆房子的动静。
“我真的爱你。你也爱我好不好?”她请求。
“为什么说我不爱你?”他笑。
“你是我强求过来的啊。”她说,不自信的样子。
“装傻。”他轻咬她耳垂。
耳垂是明当当超级敏感的地方,她轻笑着躲避,无济于事,越躲他越坏,两人在光可鉴人的餐厅吻闹。
保姆,管家,工人,通通离开,这栋房子只有他们两个,却足够完整。
……
时家住在某委大院。
在市中心。
区别于现在大多北城人所围绕的新市中心,这个市中心在几十年前是真正政治与经济的中心,现在仍然在北城主干道上露出一道恢弘雄伟大门,进出警备森严。
时郁的爷爷奶奶早年丧子,那时时郁还在石夏年的腹中,属于三代单传,他父亲去世后,老两口所有精力都放他身上,因而石夏年如何再婚,时家唯一血脉也只能住在时家。
明当当下了车,看到曾经自己住过好些年的房子,一时内心复杂。
“来了。”到家中,爷爷正在给草坪洒水,半年没见,老人仍是健气,只不过看人的眼神有些冷硬。
明当当迎着这样的视线反而不怕了,沉静喊了声,“爷爷。”
“你说实话,是不是他逼你?”老人家单刀直入。
明当当愣了愣,摇头,“不是。”
“他是不是以前就对你不好了?”老人不知道怎么说,花白的眉簇得十分紧,最后挑了一个说词:“……别有用心?”
“啊?”明当当听出话音,哭笑不得,忙摇手,“没有爷爷。”今天不该是她负荆请罪么,怎么变成对时郁的批判了?
她真心出乎意料。
老爷子丢下管子,拿桌面的毛巾擦了擦手,请她坐。
明当当坐地心惊肉跳。洗耳恭听。
老爷子手背在后头,对她苦口婆心,“你还是小姑娘啊,他比你大六岁,马上三十的人了,没做过一件让我顺心的事。”时家家教严,尤其时靳死得不光彩,老爷子向来痛恨娱乐圈,万万没想到时郁还是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