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红爸爸,紫红妈妈!请多给几天时间!”这是父亲的声音。
“就两天,多一天就校长办公室见!今天只是给你点颜色看看。”
不一会儿,我听见“哐”的关门声。我感觉整栋房子都在振动。家里瞬间安静下来。
我在床上躺下来。母亲已经将草席铺在了床上。草席特有的清香钻进我的鼻子。
或许是窗户关上了的缘故,房子里异常闷热,但我不愿起身去开窗户。
我闭上眼睛,觉得非常孤独,郝爷爷的茅草房闪现在我眼前,郝爷爷慈祥的笑脸出现在我眼前,郝珺琪稚嫩的脸庞出现在我眼前。
郝爷爷已经去了另一个世界。连他的坟墓都淹在了水里。我是再也见不到他了。
郝珺琪呢?她虽然在这个世界上,但就像时间一样一去不复返,六年了,整整六年了,杳无音信。到底什么时候我才能和她再见呢?
我忽然很想哭。
外面,父亲和母亲的对骂又开始了。外婆的声音更为强势,盖过了父母的声音,渐渐地,只剩了外婆的声音。
我沉沉的睡去。
我是被外公的敲门声惊醒的。醒来时我第一个感觉便是内裤黏糊糊的。我到橱柜里找了一条旧短裤将内裤换去,然后将换下的内裤塞在床底下。
天已经昏黑了。
我走出卧室。外公外婆将烧好的饭菜端上桌。母亲的脸上依然泪流不断。客厅里已不见父亲的身影。
我默默地在桌子边坐下来。外婆已经将饭盛好放在我面前。
“不要哭了,妈。”我开口说话。
“儿子,你叫以后妈再怎么过日子?妈真的过不下去了。”母亲说。母亲人憔悴,声音似乎跟着憔悴了。
“过不下去就不要过。”我说。
“真的吗?你真的这么想吗?”母亲看着我。
“你和起航说这些干什么?孩子还这么小。”外公发话了。
“我不小了,外公。我已经十九岁了。我如果不是读书晚,都高中毕业了。你不要再把我当小孩子。”我说。
“可你知道这些事对你有什么好处?”外公说。
“外婆已经把这些事和我说过了。强扭的瓜不甜。”
“就是要让起航知道他父亲是什么人。他不要脸面他不要这个家,我们还顾忌什么?”外婆插话。
“可毕竟起航还没有成人,他要读高中还要读大学,没有父亲怎么行?我们已经老了。”外公叹息。
“按照你这么说离了婚的家庭的孩子都不能读大学喽,有多少离异家庭的孩子不照样成才?”外婆的加大了她的嗓门。
“我说你哪听懂了我说话的意思?父亲对一个男孩子的成长是起很大作用的,是母亲所不能替代的。起航离不开他父亲对他的影响。你看,他把起航放到蒋村中学不就放对了吗?”外公坚持他的观点。
“呦呵,我说你这个老糊涂,你意思是说如果按我的意思把起航放在身边就放错了喽。你还没有看出他爸爸把他放下去是什么意思吗?就是为了好偷情!”外婆生气了。
“这是两码事。”外公第一次有了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