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想到了。”吴莲子的脸色确乎有点白,苍白。
“只有去医院才能解决这个问题。”
“可……我怎么敢面对医生?”吴莲子一脸愁容。
“医生对我们来说是陌生人,没什么不好面对的。难面对的是你的家人和同学们。”我宽慰道。
“真的只有去医院吗?”吴莲子绝望地看着我。
“你说还有别的办法吗?”我反问。
“我是真没辙了。可如果要去医院,你得陪我去。”
“我?凭什么我得陪你去?”我大吃一惊,“这八竿子也打不着啊。”
“你小声点。”吴莲子急忙将教室门关上,“你小声点。”
“我可不陪你去。”叫我做这种擦屁股的事情,亏她吴莲子想得出来。
“你不陪我去,难道我让我妈妈陪我去?”吴莲子的眼睛红了。
“那是你的事。再说,我怎么好陪你去?我以什么身份陪你去。”
“求求你,郑启航。真的求求你。真的没有第二个人可以陪我了。”吴莲子的眼睛红了。
“干嘛一定要人陪?你不可以一个人去吗?”我说。
“我一个人?我一个人能这么去面对医生?就算我有勇气面对,可手术之后呢?”
“这又不是什么大手术?”我咕哝。
“郑启航,储火玉是你老同学,她出事你可以为她去住院。我也是你的老同学,你怎么这么狠心对我。”
“你能和她比吗?”话说出口我就后悔了。
“我是没法和她比,我知道我在你眼里什么都不是,可怎么样我还是你同学不是?怎么样我们也曾有好感不是?你一向很仗义,为什么偏偏对我狠心?”吴莲子嘤嘤哭泣。
“我哪是对你狠心?”我不停地抓头,态度缓和下来,“可这件事,这种事,我怎么,我也不好意思呀。”
“但我只能求你了。更何况这件事只有你一人知道。”
“那你可以告诉第二个人呀。”我声音又大了。
“我的意思是这件事我只能告诉你,我只有你一人可以信任。郑启航,你真能看着我这么痛苦吗?我告诉你,你不陪我去,我就只有任由它发展。”吴莲子的语调有点变化。好似有威胁的成分。
“那又不是我的事。”我不以为然。
“当事情最终爆发的时候,你知道会是什么结果吗?”吴莲子问我。
“什么结果?”
“我只有一死了之。”
“你别吓我。你以为这样你可以吓到我。”
“我不吓你。我只有一死了之。而且谁都会知道是你把我逼死的。我会留下遗书。”吴莲子绷着脸说。那份苍白因为情绪变化而变得微红。
“你。”我说不出话。
“我真不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