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桂收到提示,起立大吼,“二公子竟然偷梁换柱,妄图置大公子于死地!”
一旁的郑智河闭上眼。
遗憾,惋惜。
聪明绝顶的陈二,委实棋错一招。
郑智河向来归顺长房麾下,老一辈思想传统,认嫡系,不认外室。
也瞧不起外室。
不过陈崇州的城府和手腕,郑智河确实很欣赏。
阴邪的程度,要凌驾于陈渊。
在名利场,不失为一种武器。
这一局,他太急于求成。
最终着了陈大的道,满盘皆输。
陈渊一
派漫不经心,“老二糊涂,叔伯们海涵担待。”
靳桂不罢休,“他偶尔犯糊涂,我们当然担待,他这么猖狂,转移财产,诬陷兄长,将我们玩弄于股掌。继续放任他为所欲为,富诚以后岂不是在他手里破产了!”
本来陈家两房内讧,他们无意蹚这滩浑水。
万一押错阵营,费力不讨好,惹一身骚。
再者,陈二的靠山是何家,何家如今声势浩大,在全省数一数二的富贵煊赫。
对何鹏坤的女婿落井下石,纯粹是自找麻烦。
所以陈渊授意靳桂,蛇打七寸,专拣他们的软肋进攻,逼他们折腾。
涉及公司利益,股东果然开始不依不饶,“二公子不是携款潜逃了吧?”
一名高层附和,“他离开很仓促。”
戴眼镜的董事还算镇静,“郑副董是集团的二把手,不如听他的决策。”
陈渊摩挲着杯壁,视线掠过郑智河。
“大公子既然出面举报,想必有打算了。”郑智河推卸,“大公子不妨明说。”
众人又齐刷刷看向陈渊。
他撂下茶杯,“老二肆意挥霍公款,是富诚的内奸,要保全集团的根基,杜绝更大损失,恐怕要司法介入。”
郑智河愕然,“你打算报警?”
陈渊不置可否,“老二性子倨傲,轻易不屈服,除了司法控制,郑世伯有其他办法吗。”
“你是不是过于狠了——”
“老二行事不正,私造公章欺骗董事局。”他打断郑智河,“我作为大哥,不能徇私。”
靳桂煽风点火,“二公子的真面目暴露,他执掌富诚,我们平日与他不算有交情,剩得下好果子给咱们吃吗?肖徽是他的党羽,这位肖副董狡猾奸诈,你们一清二楚。依我看,掀了这艘船,扶大公子上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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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头,陈崇州抵达妇幼医院,手术刚结束,主刀医生在隔壁清洗双手,气氛莫名压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