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我还有点工作没有做。”刘思纯抱歉的看了王秘书一眼,拒绝了王秘书的邀请。
王秘书没有强求她,耸了耸肩头:“好吧。不过我提醒你啊,熬夜多了对皮肤可不少,你还是早些回去休息。”
刘思纯笑了笑,目送着王秘书离开。
很快,平时乱糟糟的办公室便安静了下来,只有刘思纯敲键盘的声音。
等到她下班时,已经很晚了。她不想回去再做饭,直接找了一家馆子点了一碗面。
吃了一半,客户来了电话,店里有些吵,她只得起身去外面接。和难缠的客户解释了一通,没得到填饱的肚子饥饿感又涌了上来,她推门再进来时,她桌子上的面早已被清洁工收走。
刘思纯深吸了一口气,只得回家。
在这个完全陌生的城市,冷漠感和孤单感一下下的砸在她的心口。有时候会泛着疼。她借着路灯踩着自己的影子,不知不觉,脚步踩出一个‘封’字笔画,顿时有些心酸。越是想忘记,往往却越成为习惯。回到自己公寓的房子,她低头从包里找钥匙,一道重力一拉扯,她整个人被抵在墙壁上,四周全是男人的气息。
“救……”刘思纯心慌的厉害,忙抬手挣扎,刚出声,嘴巴便被堵住。
耳侧,都是她熟悉的声音:“是我。”
就这么两个字,让刘思纯身体一僵,眼泪控制不住流了出来。
刘封的模样在暗暗的走廊灯光不清楚,刘思纯只能看到他的下巴。明明一直都在可以忘记,她明明不想要刘封来找自己,可为什么知道是他,她那么的想哭?
“想我了吗?”刘封哑着嗓子问她。他心里想她想的一天也不想等,更别说还要再等两个星期,直接买了票便飞了过来。
刘思纯的眼泪滑落在刘封手掌中,温温热热。她没回答他的话,他却开口了:“我想你了,很想,想抱你,想吻你,我的一切都在想你,你真的一点不想我?”
想念肆无忌惮,想让他对她做所有事。
刘思纯仰头看他,还未出口,他的唇狠狠吻住她,不给她再流眼泪的机会。
“对不起。”刘封吻着她,只留这么一句话。恨她也好,烦他也好,总之,他现在想吻她,吻走她所有的眼泪。
在这样有孤单感的城市,似乎特别容易忘记之前的伤痛,贪恋那一点点的温暖。
杨若琳的事开庭是在一个月后,因为牵扯到宋言谨,当天宣判的时候,宋言谨也被通知过去。
其实,法庭上真正讲了什么,宋言谨根本就没听清楚。她的注意力都放在了杨若琳身上。
杨若琳自从站到法庭后,一言未发。她身上穿着守刑服装,脸上不施粉黛。就连原本那一头亮丽的大波浪也变得干燥枯黄。此刻的杨若琳和以前的杨若琳完全不能比。
在宋言谨的眼里,杨若琳嚣张,但的确给人一种很闪亮的感觉。但这时的她,无论看在任何人眼里,连漂亮都算不上。
最后判下来时,杨若琳波澜不惊的眼皮还是颤抖了几下。她那天从杨家出来后,她便猜到自己会有什么样的结局。
执法人员带着她离场,她转身朝着下面看了看。看到宋言谨那一刻,她艰涩的咽了咽喉咙,目光还是一如往常厌恨着宋言谨。
要是没恨了,杨若琳就彻底失去了意义。
结束后,宋言谨出了法院刚开机便接到了顾临深的电话。
“喂。”
“还没结束?”手机那侧,顾临深的声音格外柔和。
宋言谨朝着自己的车子走去,打开车门回答:“结束了,现在正准备回去。”
有些事,她想回去后再和顾临深说,在手机里,一句两句根本说不清楚。
“慢点开。”顾临深嘱咐了宋言谨,挂了电话让她专心开车。
顾临深刚收起手机,阿源从他的身后冒出来,怀里还抱着个小球。
“爹地,踢!”阿源将小球放到顾临深的脚边,让顾临深再踢一次。
顾临深今天下班比较早,便带着阿源和猫猫在花园的草坪上玩。
“阿源也踢一个。”顾临深没有抬脚,而是弯腰扶住阿源的手,抬脚给阿源坐了一个示范。
阿源认真的看着,小脚在球上试了试,一脚踢出去并不远。猫猫本以为这个球会很远,跑了很远,结果发现跑过了,又迅速的折返回来,咬住球给阿源送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