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直直地看着我们,不说话,也不笑,就像美丽的雕像伫立在墙角。
她那迷人而深遂的眼神令我有种似曾相识、怦然心动的感觉。
在我的脑海里,她的形象并不陌生,我们一定在哪里见过……我搜索大脑里所有的记忆存储空间,结果都是‐‐有这个文件,未命名!
她是谁?她给我的感觉为什么是那么亲切?
是同学,不是!
是同事,不是!
是过去工作中接触过的人,不是!
难道是梦中?
不可能,直觉告诉我,我和她见过,而且不止一次!
但是,我却怎么也想不起来了,我的头痛了起来。
&ldo;这几年,马干在监狱里服刑,多谢您的照顾了!&rdo;马干妈目不转睛地看着小刘,她说,&ldo;马干怎么了,他是不是犯了什么错误?&rdo;
&ldo;没关系,这是我们监狱警察应该做的,只希望他努力改造,重新做人。他没犯错误。&rdo;小刘似乎也不知道如何把马干的死讯告诉她。&ldo;您的手机怎么关机了?&rdo;
&ldo;我哪有手机啊?那是他爸爸的手机。&rdo;马干妈说着用手一指墙上的马干爸遗像,照片下面吊着一部破旧手机。
马干妈说完,走到马干爸遗象前,认真地摆弄起手机,边摆弄边说,&ldo;老死头子,监狱来人了,你也和他们打个招呼吧!&rdo;
这话有点疹人。
房间里死静死静的。
我心里惊呼,这是什么人家啊?都是精神病。
林风主任有点不耐烦,劈头盖脸地说,&ldo;别说那些了,天都这么晚了,安排两位警官休息吧。&rdo;
&ldo;啊,我们住在这里?&rdo;我说。
&ldo;是啊!原则上我们不能住在这里,可村里又没有其他的旅店。&rdo;小刘也面露难色。
&ldo;真没有,这里离县城三十多公里,天太晚,不安全。&rdo;林主任环顾四周,接着说:&ldo;你们住在这里吧,没事的。&rdo;
&ldo;是啊,这里荒郊野岭,不住在这儿,住哪儿?我们付钱就是了。&rdo;小刘突然改变了主意,他小声对我说,&ldo;你知道吗,有一次外调,也就是犯人保外就医调查,我住在一个屠户家里,这家人半夜起来杀猪,满屋子都是血。我常常被猪的尖叫惊醒,更恐怖的是,吃饭的时候,那家人身上都带着刀,干警察这个职业,就是把脑袋别在腰上,如果胆小,不被犯人吓死,就是累死。&rdo;
我点了点头,马干妈到里屋收拾房间去了。
马师固执地站在墙角,她背着手,靠着墙,眼睛死死地盯着我们。
确切实地说,她是在盯着我。
我被她看得有点不自然,脸火辣辣的。
但我又被她的美丽深深吸引,我也会偶尔看她一眼,与她炙热的目光不期而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