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中我的是一块磨得十分锋利的铁皮。
幸好没有刺到肚子,而是从我的左肋刺过,只是划出了一道口子,没有刺到骨头。
监狱医院给我包扎、缝合后,我就回了监区,戚军一直陪在我的身边,&ldo;在天,你这一刀是替我挨的啊!&rdo;
&ldo;大哥,这没什么的,我只是不希望别人伤害到你。&rdo;
&ldo;好兄弟。&rdo;戚军死死地抱住了我。
我不知道他是否真正的信任了我,总之,这一刀我是挨了。
兄弟都是替哥们挨刀,警察都是替人民挨刀。
现在,我到底是替兄弟挨刀,还是替人民挨刀呢?
我想,应该是替人民。
刺我的那个家伙被关了禁闭,民警问他为什么要刺戚军。
他只是说戚军以前曾经打过他,现在,戚军要出狱了,他就想报复戚军。
我感觉这个理由很牵强。
很多人都信以为真,没有证据证明他是针对我的。
戚军对我越来越好,简直是无话不谈,当然,他和我说过的很多话,我都是辩证地听,因为,我没有验证他说话的真伪,既使他吹牛,我也要当作革命事迹一样全神贯注地倾听。
我基本上不用卡了,因为每顿我都和戚军在一起吃。
他每天会吃五个菜,三个荤的,两个素的,他只吃素,不吃荤,肉都是留给我吃的。
半个月后,我的伤好了,监狱管理局组织全省服刑人员篮球赛,我代表省城第n监狱参赛,队里有横肉男,小眼睛、小海等人,比赛十分顺利,横肉男投篮很准,我们队得到了第二名。
那天比赛,全省唯独肖达克监狱没有参赛,我想,监狱局真是用心良苦,怕我被犯人或民警认出来。
在返回监狱的路上,我坐在大客车中差点睡着了,我把大客车的窗帘弄开一个小缝儿,终于看到了外面的世界。
这是一条比较十分繁华的街道,街两边除了高档的社区,就是鳞次街比的饭店,我真看得入迷,一个熟悉的身影映了我的眼帘,林蓝正和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有说有笑的从饭店而出,一起进入了她那辆suv。
我的心好像被一根钢针深深地刺了一下,痛得不行,我拉上了窗帘,坐直身子,心里骂她水性扬花。
横肉男似乎看出我的心思,&ldo;兄弟,怎么了?想女人了?&rdo;
&ldo;都快出狱了,想什么女人?&rdo;
&ldo;就是你们这些快出狱的,想女人想得才疯呢!哈哈哈!&rdo;他哈哈大笑起来。
车上的民警大喊:&ldo;不要大声喧哗!&rdo;
我们立刻闭嘴,转头看着横肉男。
我突然想起一个问题来,戚军遇刺那天,横肉男去哪儿了?他本应陪在戚军身边,他本应该替戚军挨刀子,怎么最后成了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