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理的回应里没多少热情。她的任何消息对现在的他们来说都纯粹是噩耗,没有人会因受到坏消息而高兴。
他转头就向习习汇报。
自从去电视台商讨过《结婚的男女》的录制事宜后,沈河已经恢复以往的状态。大家都为付工资的人不至于过劳死而松了一口气。
张清月想跟沈河谈谈沈稚的事,但无奈地震那一次过后,沈河就明确地告知“别烦我”。
她不太明白沈河的意思,还想追问,这回轮到沈河的经纪人,那个头发理得很短、穿中性西装的女人拦在半道上说:“沈河是有家室的,这方面必须注意些。麻烦张小姐多体谅。”
最后,沈稚还是被迫加了张清月微信。
因为张清月竟然在她们共同的群组里她。
沈稚只能佯装之前没看到,通过了张清月的好友申请。
她觉得自己和这位学姐没什么好聊。
仅仅添加到联系人都平添压力。
心里实在不舒服,沈稚忍不住走到冰箱边,眼角瞥到沈河囤积的罐装啤酒。
张清月起初没多说什么,只是意味不明地与她聊起爱情的话题,说着“最适合滋润女人的就是谈恋爱”,然后问沈稚:“你最近有在恋爱吗?”
张清月这种好像跟沈稚很熟、两个人可以推心置腹的感觉来得莫名其妙。一则沈稚不觉得自己有熟悉到能她聊这些,二来,这个问题对于一个已婚女性而言,未免太意味深长了。
沈稚什么都没拿,远离冰箱,将手机盖下去。
然而,下一秒,手机又震动起来。
张清月发来三个字——
“我正在。”
还嫌不够似的,又补上两个字:“恋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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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稚看着屏幕上的寥寥几个字。
张清月好像有着过于强烈的掠夺者本性。
也许是曾经拥有世界,却又失去的太多,以至于如今报复性地想要夺回。不论是否真正想要,不论这种占有是否合乎常理。
所有人都讨厌受到伤害。这是人之常情。然而自己受伤并不是伤害别人的正当理由。沈稚想着,将聊天界面截图发给丁尧彩:“有人自曝谈恋爱,公司都不管管吗?”
丁尧彩则幸灾乐祸:“下次例会我来问问他们。”
刚刚才因感情问题给公司添了麻烦的人,竟然一声不响又公然跟同事宣扬自己在恋爱,虽然说没指名道姓,但她不太寻常的异性关系早就惹人注意。到时候免不了又有几个人下不来台。
沈稚也笑,笑着笑着,表情又消失了。心中取而代之的,是对自己的质询。
——为什么她会这么讨厌张清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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