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比如余真的父亲是国际知名小提琴演奏家,严真。
&ldo;你是严真的儿子?!&rdo;梁桦的反应太大,突然起身的动作吓了余真一跳,&ldo;这怎么可能!你不姓严,而且你十二岁,严真怎么会有你这么大的儿子?!&rdo;
莫斯把小孩儿护到身边,看看梁桦,没作声。
老院长狠狠瞪了一惊一乍的熊学生一眼:&ldo;吼什么!他还是个孩子!&rdo;
余真:&ldo;……&rdo;
‐‐我是青少年!来跟我一起念:青(qg1)少(shao4)年(nian2)!adolescent!
不过余真还是很认真地回答了他的问题:&ldo;严真是我小爸,虽然我不跟他姓,但是我的确是他的儿子。&rdo;指指自己身上的衣服又指指放在一旁椅子上的包,&ldo;我的东西也都是他给我买的。&rdo;
又想了一下,余真看着一脸不可置信的梁桦,缓缓道:&ldo;小爸从不穿黑色燕尾服,他说音乐的色彩最丰富却也最干净,和白色一样。他有个习惯:演奏的时候不翘小指,演奏完最后一个音的时候却会微微勾起小拇指。他出身于双s乐团,是乐团的首席小提琴手,但是只参加过一次公演,然后就被挖掘去欧洲深造了,后来出道是在布拉格,演奏的曲目是弗里茨&iddot;克莱斯勒的《liebesfreud》爱之喜。其实小爸最喜欢的是《liebesleid》爱之悲,但是他只演奏过一回,在巴黎国家音乐学院的毕业比赛上。如果你崇拜他,那么这些你应该也都知道的,对吧?&rdo;
梁桦习惯性地去摸口袋里的手机,手机屏保还是那张照片。
‐‐无可否认,那是正演奏着《爱之悲》的严真,是在巴黎国家音乐学院毕业比赛中的严真。
于是这下连梁桦也在心里问:你为什么还在这里?
‐‐你有天赋,有名师,还有背景,为什么还要在这里?
似是看出梁桦的疑惑,余真眨眨眼:&ldo;我还不到十二岁,有无限可能。而且贝尔纳老师不允许我参加比赛,要我多沉淀几年。小爸说我还差得远呢,没有经过生活淬炼过的人成不了好的音乐家。&rdo;
老院长点头:&ldo;换作是我,也不会允许商业化毁了一个鬼才。&rdo;
余真闻言愣了一下,冲着老院长笑眯眯:&ldo;嘿嘿,老师您对我评价这么高呀?&rdo;
&ldo;傻小子,&rdo;老院长也笑眯眯,&ldo;你是贝尔纳的徒弟,应该叫我师叔!当年我跟他还一个公寓楼住过。他很勤奋,每天练琴到凌晨两三点,弹的还是李斯特《12首超技练习曲》中第五首的《鬼火》,别人都嫌弃他要求换房间,就我颠儿颠儿地跑过去跟他做邻居,用温暖的异国情怀包容他鼓励他支持他。&rdo;
莫斯:……
‐‐小孩儿的老师真可怜。
梁桦:……
‐‐大师果然不同凡响!
文露露:……
‐‐大半夜弹《鬼火》,听上去就很诡异啊。
&ldo;咦?&rdo;余真想了一下,&ldo;不过贝尔纳老师只提到过一个叫迪诺的意大利人。&rdo;还说这里琴音刚落那边琴声又起,大半夜吵得自己要带上耳塞才能睡觉,简直神烦。
&ldo;哈哈哈哈哈哈哈!&rdo;老院长笑而不语。
‐‐狄诺也可以是中文名好嘛?!染个黄毛就是意大利人,难道烫个卷儿就成非洲人了?怎么过了这么多年那个老小子还没想明白,真为他的智商捉急!唉,为啥我如此善良。
此情此景让余真小同学心里明了几分,悄悄问作品十八:&ldo;这位老师叫什么名字啊?&rdo;
莫斯不负所望,在小孩儿手心写下两字。
‐‐狄诺。
&ldo;……&rdo;
‐‐贝尔纳老师,我好像落到您冤家的手里了,您要不要考虑来兔国旅旅游顺便救我一下?我请您吃冰淇淋哦不我请您吃烤鸭豆腐麻辣串儿串儿好不咯?qaq
老院长没给小师侄太多时间在大开的脑洞中发送无线电求救信号,又问了余真几个问题。
&ldo;现在练到什么作品了?&rdo;
&ldo;贝尔纳老师目前给列的单子是李斯特的《唐璜的回忆》、拉赫曼尼诺夫的《第三钢琴协奏曲》还有巴拉基耶夫的《伊斯拉美》,都是要我先把曲子练熟。&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