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手上抛起小刀,而后将其接住,就这么抛、接,接、抛的。
韩云归又道:“那兄弟原本就霸道得很,这会儿又真是以魏国太子的身份让我们履行约定。我看啊,以后我们可就真连侍君都做不成了。”
孙昭原本就没把手上的那把小刀入鞘。
这会儿他冷不防地听到韩云归的话,便一个不小心让小刀给割破了手指。
“你!”
看到自家兄弟这么激动,韩云归也惊疑不定了。
韩云归:“兄弟……?”
孙昭:“你居然存着这种心思!”
韩云归觉得孙昭简直莫名其妙,反问一句:“你难道就不想?”
孙昭:“我不想!”
韩云归惊了一下,又道:“我们殿下生得这么美,还既聪明伶俐,又善解人意。更重要的,是她看起来就是个能好聚好散的。让她收了做侍君,岂不美哉?”
孙昭:“你竟敢对公主如此不敬!”
韩云归:“想想而已啊兄弟,就想想。我爹和我娘总想我娶个高门贵女,怕我早生庶子惹得贵女不快,就一直没让我有个姬妾。
“我好歹也算仪表堂堂吧,家世也不错,可今年都二十有二了,还既没妻又没妾的。有点这样的念想也不行?”
孙昭斩钉截铁:“不行!”
韩云归:“我懂了我懂了,原来你还想过要独占公主!”
孙昭:“你胡说八道!我是替我兄弟松谋想着!”
韩云归:“松谋是你兄弟,我难道就不是了?你分明就是在为你的险恶用心找借口找理由。”
说着,两人就在官邸内一路追打起来。
天黑了。
那摆在了府邸内的两排火把也被燃起。
那便是阿史那三兄弟命他们的部下做的了。
依照魏国的风俗,他们将三根火把绑在了一起,树在路上。
这两排火把是从府邸的门口开始摆的,两排火把一路摆到仪式举行的正堂门口。
当那些火把在雪夜中燃烧起来,便有了一种格外特别的感觉。
“这是末将送给太子妃的礼物——氐族大酋长的王帐。”
阿史那兄弟其实并非是同母同胞的兄弟。
他们甚至都没有说得出的,血缘上的关系。
但他们都姓阿史那,也都是同一个部落里的族人。
因而,便以兄弟相称。
作为大哥的阿史那风,自是三人之中最能打的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