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人一走,大吉就将铜钱给了枝秀,“这是你的压惊钱。”
枝秀不肯要,大吉却执意给她,“吓成那样,这是你应得的。”
枝秀这才收下,飞快看了眼大吉。
大吉挠头傻笑,脸颊隐隐有红霞飞过。
枝秀看向他身后,大吉这才想起身后有人,扭头就见其他衙役纷纷冲他露出不怀好意的笑容。
大吉做贼心虚,大手一挥冲他们道,“我请你们每人吃一根冰棍吧。”
他从兜里掏出一串铜板塞到枝秀手里,“给他们每人拿一个吧。”
要不是他,自己今儿这凉粉和冰棍都要保不住,枝秀原本不想收钱,大吉却执意要给,“我是衙役,刚刚那是我职责所在。你不用客气。”
枝秀这才收下,给每人分了一个。
二十个冰棍,二十个衙役刚刚好。
为了表示感谢,她给便宜了半文钱。
大吉也没说什么。
吃完冰棍,大吉就和其他人继续巡逻了。
枝秀自然不能就这么去采石场,只能折回去再拿冰棍。
林晓也只当她运气好,重新回冰窖给她拿了二十个。
凉粉和冰棍运到采石场全都卖完了。
得了银钱,枝秀拖着板车没有直接回家,而是先去了趟小庄村,将欠林福全的钱给了。
又过了几日,她终于挣到钱,在集市买了一套笔墨纸砚。因为钱不够,她只能拿最便宜的。
不说枝秀这边,就说林满堂。
在女儿接连一个月的摧残下,他终于将《孟子》背完了。
这天女儿大发慈悲,放了他一天假,他可以利用这一天时间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他一连列了十几件自己这些天想干却没时间做的事情。
只是还没等他实施,就有客人来访。
而且这客人,他还得亲自接待。
林满堂示意女儿泡好茶。
林晓刚要转身去灶房泡茶,管家却冲她摆手,“不用了。我不渴,我来是奉大人之命。”
林满堂挑眉,县令大人找他能有啥事?
管家将两份田契放到他手里,“这些是大人的心意。”
林满堂打开田契一看,一份是一百亩坡地,一份是一百亩良田,这两张田契加起来就能值一千两,他忙推辞,“这如何使得?只是一个工具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