蒂、米凯利、瓦考斯的城郊,进入拉普兰,北极圈,库萨莫,然后,在离萨拉不远
的地方,到达雷冯图利饭店,这就是他和&lso;破冰船&rso;的其他三个成员约好的会面地
点。
他离开保拉的公寓楼时,天气非常寒冷。空气中弥漫着雪的气息,赫尔辛基的
建筑物四周,几乎看得见一层越来越厚的霜冻。
离开城市以后,邦德把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驾驶上,在路况和能见度许可的条
件下,把汽车开到了最快的速度。芬兰的主要公路,即使是在最北部,也是十分出
色的。在隆冬时节,铲雪机使主要的道路畅通无阻,虽然那时,这些通道有大部分
时间已经冻成了一块坚固的冰道。
月亮没有出来,邦德行驶了八、九个小时,他的眼睛里只感觉到车灯投射到雪
地上反射回来的刺眼白光,而当大片被白雪遮蔽的枞树在前方隐隐出现时,车灯的
光线便暗淡下来。
其他的人一定是乘坐飞机旅行‐‐这一点他敢肯定‐‐但是邦德希望享受自己
的机动性,虽然他明白,到了萨拉他就只好放弃它了。如果他跟柯尼亚一同越过边
境,他们就得非常小心地偷偷行动,穿过森林、渡过湖泊、越过北极圈冬季荒原上
的山丘和低谷。绅宝汽车上的平视显示装置实在用处太大了,它几乎是一整套导航
体系,向邦德显示了公路两侧的雪坡有多高。越往北边去,村落也变得越加稀少,
到了这个季节,白天也只剩下两个小时了。
接下去的是一片幽暗的黄昏,仿佛没有尽头的黄昏,要不就是一片漆黑,伸手
不见五指的漆黑。
他停下来两次,为汽车加油,吃了一顿快餐。下午四点钟时‐‐虽说看上去和
午夜差不多‐‐绅宝汽车已经把他带到了离斯沃穆萨尔米只有四十公里左右的地方。
现在他离俄芬边界就比较近了,离北极圈也只有几小时的路程了。不过,他还得赶
很长一段路,直到现在为止,天气条件还不是那么糟。
他的绅宝汽车有两次冲进了积得厚厚的雪,强劲的风把雪堆刮起,变成白得使
人睁不开眼睛的漩涡。但是每一次邦德都向前疾驶,赶在暴风雪的前头,心里暗自
希望这些暴风雪只是个别的现象。它们的确只是个别的现象,但是天气也实在是奇
怪,有时他会突然遇到气温增高的地方,四周雾气重重,路况变得比冰封雪冻的道
路还难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