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扔进抽水马桶,用水冲了下去。&ldo;但愿所有的国家公敌都这样灭亡掉。&rdo;他苦笑
着低声自语道。
其他人几乎肯定也受到这样的或是类似的窃听器的监听。现在还有两个问题:
窃听器是什么时候和怎么样安装进来的,他们又怎么能如此准确地计算好谋杀里夫
克的时间?如果保拉想害里夫克,或者害他们中任何一个人,她的动作必须非常迅
速才行。邦德又想道,除非他们已经深深地打进了雷冯图利饭店,那么在他们到达
之前,危险的陷阱和圈套早就安排停当了。
但是要做到这些,保拉‐‐或是那个组织这些对抗行动的人‐‐就得是马德拉
情况介绍会的知情人。既然里夫克本人是受害者,她当然就摆脱了嫌疑。可是布拉
德&iddot;蒂尔皮茨和柯尼亚又如何?他很快就能搞清楚这两人的真实情况。如果有关俄
国军火库&ldo;蓝野兔&rdo;的行动今晚果真&ldo;兑现&rdo;,也许这一组纸牌就会全部摊开来的。
他脱光衣服冲了一个淋浴,然后换上舒适的衣服,伸直身体躺在床上,点燃了
一根他那种西蒙兹香烟。吐了两三口烟后,邦德便把烟蒂摁在烟灰缸里,闭上眼睛,
打起了瞌睡。
邦德猛地惊醒了。他看看手表,已经快到三点钟了。他走到窗前向外注视。雪
景在他的眼前似乎在变化:那是太阳落下的时刻鲜明的白色突然出现的改变。接下
去出现的是在北极圈被称为&ldo;蓝色时刻&rdo;的魔力。平地上、岩石上、建筑物和树上
的冰雪的刺眼白色,在黄昏到来前的一两分钟,全部变成了一种阴暗的蓝绿色调。
和柯尼亚及蒂尔皮茨的会见,他一定要迟到了,但是他也没有办法。邦德迅速
走到现在已清除了窃听器的电话前,向接线员询问萨拉那座医院的电话号码。她很
快就作出了回应。邦德听见了拨号音,便拨了那个号码。他一醒来,首先想到的就
是里夫克。
医院的接待员讲得一口流畅的英语。他问起里夫克,对方让他等一等。
那个女人终于回到电话上。&ldo;我们这里没有用那个姓名的病人。&rdo;
&ldo;她是不久前刚刚被送进医院的,&rdo;邦德说。&ldo;发生在雷冯图利饭店的一件意
外事件。在滑雪坡上。体温急骤下降、冻伤和双腿骨折。你们派出了一辆救护车和
一位医生……&rdo;他停了一下,努力回忆着名字,&ldo;……西蒙森医生。&rdo;
&ldo;对不起,先生。我们是一家小医院,我认识所有的医生。只有五位,没有一
位医生姓西蒙森……&rdo;
&ldo;是有胡子的,年轻的。他对我说我可以打电话。&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