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粗糙的石头墙,而是用柔和色调的打包麻布装裱起来的。那些累赘的水暖管道、
通风和电力系统也都用曲线形的装饰性檐板遮盖了起来。两旁的门也成了上面嵌着
小窗的双开弹簧门。从那些小窗里,可以清楚地看见男男女女坐在办公桌旁工作,
四周摆放着电子或无线电设备。所有这些男女都穿着这样或那样的制服。
邦德觉得最让人恐怖的是墙上偶尔悬挂的相片和装在相框里的宣传海报。那些
相片邦德都很熟悉,而且所有研究过三十和四十年代的人都会很熟悉的:有亨利希&iddot;
希姆莱,纳粹党卫军的大头目;有莱因哈德&iddot;海因德里契,希姆莱的幕后操纵者,
党卫军势力和希特勒保安部门的设计师,后来在布拉格遭到暗杀,成了伟大的纳粹
烈士;还有保罗&iddot;约瑟夫&iddot;戈培尔;赫尔曼&iddot;戈林;卡尔滕布鲁纳;门格尔;马丁&iddot;
博尔曼;&ldo;盖世太保&rdo;米勒。
那些宣传招贴画也颇能说明问题。一名年轻的德国士兵手执纳粹旗帜,下面的
说明是:siegujedenpreis(不惜任何代价取得胜利)。三名穿制服的年轻雅利
安人,一个比一个更年轻,背后是一片瓦格纳式的光环,光环中有一辆坦克悬在空
中,而在闪电符号旗帜前面有个清晰的侧面头像,正在鼓动所有年满十七岁的青年
参加党卫军。
邦德觉得他不知不觉走进了一个时光逆转的天地里。的确,不论人们如何努力
清除遗迹,从历史中抹掉阿道夫&iddot;希特勒的纳粹党的回忆,它的理想、秘密、仪式
和政治教条,却仍然残留在世界上一些孤立的小块地区,正像少数几个死硬派仍然
活着并且逍遥法外一样。但是,这个地方却像一个博物馆‐‐一座圣殿。不只是圣
殿,因为在这里还有战斗,难道事情不正是这样吗?
国社党行动军?曾经说它是一个严重的威胁。一支正在壮大的军队。邦德想
道,它今天是恐怖主义分子,明天就会是一股需要全世界加以重视的政治和军事力
量了。
也许这个明天就已经来到了这里。
他们面前是另一套门,像其他的门一样,也是金属的。但是他们一进门便踩在
了厚厚的地毯上。保拉举起一只手。这一小群人停住了。
他们现在是站在一间像是接待室的房间里。邦德认为,这是你在电影里才能见
到的地方。房间尽头有两扇高大沉重擦得发亮的松木门,侧面竖立着陶立克式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