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rdo;
&ldo;他向你们的人招供了什么?招供了多少?&rdo;
&ldo;我不知道关押了什么人。&rdo;
&ldo;随你的便。&rdo;铁链又发出了死亡的喀拉声。
他们把他放进下面,悬在铁链上,呆了很长的时间。他憋着气,眼前一片红色
的雾,渗进了一片白光,它仿佛熔进了每根肌肉,每一条血管和器官。
然后是黑暗带来的可喜解脱。可是不久,当他赤裸的身体被人从冰冷的水里扯
上来,在铁链上微微晃动的时候,那一阵钻心的疼痛又把他撕裂了。
地牢里的寒气使第二次更加难熬。现在不仅是针刺,而是仿佛有无数小动物在
啮咬着麻木的肌肉。那些更加敏感的器官更是火辣辣地痛,使邦德使劲扭动着手铐
和挂钩,想抽出手来放下去护住他的生殖器。
&ldo;有一名国社党行动军的士兵被关押在英国。他在哪里?&rdo;
夏天。试……试着想夏天,但是没有夏天,只有可怕的牙齿,又细又尖的牙齿,
啮咬着皮肤,咬穿了,咬进了肌肉。那名&lso;纳萨&rso;人员在摄政公园的总部。告诉他
们有什么关系?夏天。夏天的青绿树叶。
&ldo;听见我了吗,邦德?告诉我们,你就会轻松些。&rdo;
夏天来了,……
唱吧,布谷!……
&ldo;不知道。不知道犯人的事……没有……&rdo;这次声音是直接从他的头脑里传出
来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喀拉拉的铁链声打断了,铁链垂了下去,把他扔进了冰
冷的液体里。
他挣扎着,没有想如果手铐从钩子上脱落,他会怎么办,他能怎么办。
完全是条件反射:一具机械地挣扎求生的躯体,它被陷进了某种元素,再呆下
去他就不可能生存了。他意识到肌肉开始不听使唤,头脑不再正常运转了。
他只觉得火辣辣地疼痛。一片黑暗。
邦德又活过来了,还是吊在那里摇晃着。他不知道自己徘徊于生死之间,和死
亡有多么接近了,因为那灼烧般的疼痛现在已经集中在他的头部‐‐然后是脑壳里
的一声使人昏愦的、灼热的急骤爆炸。
那个声音在喊叫,仿佛是在从远处对他喊叫。&ldo;囚犯,邦德。他们把他关押在
哪里?别做傻瓜,我们知道他在英国的某个地方。只要把那个地方告诉我们。地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