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宁咬牙,手指指着他身上的衣服:“你,把衣服脱了!”
勾唇扬起一抹流氓中带着骚包的痞笑,一扭小受的扭捏着:“别啊,宝贝儿,你现在不是怀着大小刚嘛。咱得控制好了,次数不能过……”
“你脱不脱?!”流氓先生的话还没说完,直接被江太太给打断了,双眸一片阴沉又森郁的直视着他,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不过看到大川同志眼里,那可就叫一个心疼的紧了。
不用想了,她一定是看到他的伤口裂开了。就是为了不让她担心和着急,这才陪着笑脸打趣着她。
“宝贝儿……”一脸心疼的看着她,语气放柔,也不再耍流氓了。朝着她走近两步,伸手欲搂她入怀。
“江大川,我说一遍,你脱还是不脱!你想清楚了!”咬牙切齿的盯着他,说着不容抗拒中带着威胁的话。
“脱,宝贝儿,我脱还不行吗。”大川同志无奈,只能屈服在老婆大人的“淫、威”之下。然后伸手,解开外套的纽扣,脱去外套。
一片触目惊心的血渍,还有再次裂开的伤口,无一不触伤着丁宁的心和神经。
不由自主的,她的左肩处再一次传来一阵的疼痛,疼的她呼吸有些困难。
两行眼泪顺着她的脸颊滑下,抬手轻轻的捶向他没有受伤的右侧肩膀:“江大川,你怎么这么不让人省心啊,你怎么就这么不听话啊,你说你到底上哪去了啊?我好不容易才把你的伤给养好了,你为什么就又让它给裂开了啊!”
“宝贝儿,宝贝儿。”看到她那流下来的眼泪,大川同志心疼了,也心急了。顾不得自己此刻裂开伤口,也顾不得伤口处传来的疼痛,就那么长臂一伸,将她搂进怀里。双手紧紧的抱着她,让她靠着自己的胸膛,轻轻的拍抚着她的后背,柔声的安慰着,“宝贝儿,乖宝,没事了啊,没事。别哭了,嗯?我不好,我不好,又让你担心了。好了,别哭了,哭的我心都疼了。没事,没事,只是不小心碰到了而已。没什么大碍的,别担心,好吗?”
“放手,”止住了哭声,对着紧抱着他的男人说道。
“不放,不放。宝贝老婆生气,我得先哄好了,不能放手。”温言软语的哄着她,抱着她的双手更是加重了一些力道。
“你不放手,我怎么给你上药啊。赶紧的放手,你伤口不疼啊!我现在没空跟你生气,赶紧放手。”双手推着他的胸膛,示意他放手,语气除了着急和关心之外,真的听不出来有生气的意思。
“宝贝儿,真不生气?”微微的松开她一些,双眸有些心虚的看着她,还带着点点的讨好。
翻他一个白眼,“没空跟你生气。赶紧松手,给你上药,一会去医院。”
“宝贝儿,你真好。”扬起一脸如释重负般的笑容,低头在她的唇上啄了一口,扯过一毛巾,替她擦去脸上的泪渍。
“出去,床上坐好去。”丁宁嗔他一眼。
“好的,老婆大人。”依旧噙着一抹如沐春风般的笑容,转身走出洗浴室,跟个犯了错的学生似的,一脸乖乖的坐在床沿上,等着宝贝老婆的“下手”。
江太太拿着棉签,药水,还有纱布,走出洗浴室,在他身边坐下。
再一次,屏住了呼吸,小心翼翼替他脱上沾着身血渍的衬衫,然后替他消炎上药,动作轻的不能再轻。眼眸里除了心疼那就是担心,就好似初次看到他受伤时的样子一样。
心,狠狠的揪在了一块。
看着她那一脸小纠结又难过的样子,江川同样的心疼了。
“宝贝儿,别这么紧张行吗?真没那么严重……”
“闭嘴!”直接丢他两个字,连头都没有抬一下,继续手里的动作。
直至将伤口处的血渍都洗干净,又上了一遍药,拿干净的纱布遮上。然后转身,将手里的东西拿回洗浴室,又从衣柜里拿出一件干净的衬衫,再帮着他小心翼翼的抬起他受伤的左手,替他穿上干净的衬衫,帮他扣上纽扣。
“宝贝儿……”
见着她一声不吭的样子,大川同志急了。
这哪里没有生气的样子啊,明明就是气的不行啊,这是气的连话都不跟他说了。不行,得赶紧哄好了才是。
“宝贝儿,不生气了啊。医生说了,孕妇得保持愉悦的心情,你这样闷声不吭的样子,是会影响到咱大小刚的。宝贝儿,你昨天已经闷过了,今天不能再不开心了。咱得听医生的话,是不是?”一脸讨好又卖乖的看着丁宁。
“医生也说了,你的伤口要小心的,千万不能裂开,你有听吗?”丁宁一脸面无表情的看着他回道。
“老婆,我错了。”一脸苦哈哈的看着她,就差俩手揪着自己的耳朵陪不是了,“你要怎么罚我,都没有怨言。就算跪键盘也不是问题。不然,跪搓衣板也行。我一会就自己去买一块搓衣板回来,然后跪上一天一夜。不,跪到老婆消气为止。”
怎么一副的心甘情愿受罚之,又怎么一副的为哄老婆开心,不要骨气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