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女王坦然承认:
&ldo;我觉得养条狗挺好。&rdo;
汤圆宝宝暗骂一句:嘴硬!
她曾经是个多么直白的女孩子,可惜受了太多的伤,终于学会把真正的自己深藏。这样可以少受伤,或许也不是少受,只是后知后觉,而这样……
只会更痛。
汤圆宝宝知道,她只是看起来很坚强。
她虽然过了小女孩动不动就哭的阶段,却自认为到了麻木不仁的地步。
其实还差一步。
汤圆宝宝趁她睡着劝袁进走。
它非常有条理:
&ldo;如果她死了,她不希望你跟着;如果她要活,不能永远分出精力保护你。&rdo;
袁进还是笑:&ldo;我不会拖累她。我只想陪着她。&rdo;
汤圆宝宝长长地叹气:
&ldo;你也是修道者,应该明白情之一字,有时能决定生死。你硬要留下,不是你死,就是她死……或许你觉得一起死也很好,可我希望她能活。&rdo;
袁进的嘴角抿成一线,终于再也笑不出来。
他当然知道修道者要过情劫,她已经成为了他的,可他怀着那么一丝侥幸,认为他不会成为她的。
他对她来说,实在太弱小了。有时他觉得自己卑微,有时他又看她可怜。他这样平庸也能豁出一切,可她再没有什么可以豁出的了‐‐她当然也能豁出自己,可笑的是还要寻找时机。
纵然一切道理都明白,也总有一些缘由,像剪不断理还乱的线头,是永远无法说清的。
袁进赶不走焦女王就不赶了。
她只是开始复制他的魂魄‐‐她算不到他的劫数,眼睛的刺痛告诉她要早做准备。
袁进看着她麻利的动作,一点点笑出了声。还是被她取笑的大小眼,笑肌把一只眼睛挤小‐‐他喜欢勾起一边嘴角笑。
焦女王把复制好的魂魄装进锁魂袋里,回头看他正在悠闲地嗑瓜子。她顿时不忿地拍桌子:凭什么我辛辛苦苦保护你,你就一点不为自己悬心?
她嗔怒的眼神,使他的大小眼越来越严重‐‐一只眼里是感激,一只眼里是不舍。
他招呼她过来一起磕,她走过去把一盘瓜子都掀翻。
她站直了骂他,气得嗓子都发抖。
&ldo;我就没见过比你更没用还死要面子的男人!你不会自己避劫,还不让我做替身,你是想只剩一个魂魄吗?还是想干脆魂飞魄散?!&rdo;
袁进觉得瓜子有点咸,的确不宜多磕,于是他开始喝茶,依然是不紧不慢的样子,看着让人生气却无可奈何。
焦女王气鼓鼓地坐下来,眼睛不动声色地眯了一下‐‐被气疼了。
她没有伸手去捂,修长的食指点着他的脑门,很快被他捂在手心里:&ldo;小心折了指甲。&rdo;
他一看她的指甲长了些,便利落取来指甲钳,俯身为她细致修剪,握住那双柔若无骨的手,心甘情愿低过她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