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段公子呆呆地接过药酒。
“他…他还不是我丈夫。”婉妹有些焦急地说道。
但很快她就意识到有些不妥,于是又鞠躬言谢,“小女子也在此谢过老人家了。”显然她也是看出了这药酒的珍贵。
“谢谢老爷爷,谢谢老爷爷。”灵儿在旁手舞足蹈地跳着。
老者见后也是乐得哈哈大笑,随即一大口红酒入肚,他那滚动的喉结,和嘴角流下的一道红浆,都给宁空楼看得酒性大发。
可要他伸手去向那老者讨要,那是绝对不可能的,更何况他刚才还如此的咄咄逼人。
他咬了咬牙,问那老者,“那你还回不回水心阁?”
老者吃喝之余,随便敷衍道:“老朽是逃出来的,岂有再回之理?”说完便继续埋头吃喝。
“那…那老伯你的船可能借我们用用?”长安在旁激动问道。
“拿去拿去,莫要客气。”老者爽快答应。
宁空楼当即起身离开,这个只有酒闻而不能去尝的地方,他是一秒都不想多呆了。
长安悄悄在桌上留了些银子,笑着同众人辞别后,便急匆匆跟了上去。
来到岸边,长安正要上船,却见宁空楼已径直踏于断桥之上,连船看都没看一眼。
“欸?我们难道不去水心阁了吗?”长安发问。
宁空楼轻轻拈起梁上的数片雪花,眼睁睁地看它们在自己手中化为水滴。
他的眉头微微皱起,“这雪,是真的…”
“你在想什么事呢?”长安站在岸边,正在犹豫要不要同他一起上桥。
“刚才明明亲眼见那老头从桥上走下来的,他却说是乘船从水心阁逃来,要我看,这船,还有这断桥通的地方怕是都有蹊跷。”
说罢,他就迈开大步往桥的另一头行去。
“等等我,等等我。”长安在后急忙跟上。
“吱呀,吱吱吱。”木桥不断作响,好像它承担二人的重量已是极限,随时都要断掉一般。
长安扒着桥边缘,迈着试探的步子,小心翼翼行进,稍有不慎便会落入湖中。
终于,他来到断桥通的小岛,放眼看去,这里早已荒废不堪,坑坑洼洼的地面生满了杂草枯木,部分岛面已没入湖中,是一座随时都有可能沉没的荒地。
一阵凉风吹过,枯叶杂草便“哗哗”地哭泣,明明时当高照艳阳,这里却充斥着满满的荒凉和萧瑟。
长安见到前面的宁空楼正左顾右盼,不知在寻些什么。
“怎样?有寻到什么蹊跷事吗?”长安踩着满脚的湿泥,踉踉跄跄地靠近,他的语气也多少带了些抱怨。
“没有,我们走吧。”宁空楼冷冰冰地回答。
“走?”长安这才见到,荒岛于前方断裂成两部分,与另一部分已是隔湖相望。
“你不会又要?”长安有些慌乱。
宁空楼转过头,眼含绿光。
“二位请留步。”身后传来了段公子的呼喊。
回头看去,段公子正划着那老者留的船只向他们驶来。
驶近后,段公子笑道:“这荒岛危险的紧,随时都有沉入湖中的危险,还是让我送你们一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