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吼道:&ldo;有穿着衬衫游泳的吗?&rdo;
半晌,他低下了头叹了口气:&ldo;我真的只是想游泳。&rdo;
我抹了一把脸:&ldo;路上那么累,你两天没睡了,好不容易落了脚,你又要折腾到哪里去?&rdo;
他没说话,全湿的衬衫贴在肌肤上,就连睫毛上也沾上了水珠。
我拉着他朝岸上走去:&ldo;男子汉,有什么大不了?千金散尽还复来,你怕什么?&rdo;
他踉踉跄跄地被我拽着上了岸。
从此以后,我开始很关心何凌的作息,有天他问我:&ldo;你跟楚远江联系上了么?&rdo;
我点点头:&ldo;恩,第一天就联系上了。&rdo;
何凌梦游似地点了点头:&ldo;那就好,他还好吧?&rdo;
&ldo;我发了邮件,他说他都知道了,让我放心。&rdo;
何凌若有所思地沉默了。
第二个月的一天,我和何凌一起开车去镇上采购,车上已装满了各种食物和日常用品。何凌却在回程的时候在报亭旁停了下来,他拿起一份英文报纸迅速浏览着,下面一个小版块上贴着一张照片,隐约是一个满身是血的人在警车护送下被抬走的模样。
我瞧不太懂是什么意思,何凌却又开车绕了几个街区,买了好几份华语报纸。
我有些疑惑地问道:&ldo;怎么了?&rdo;
他忽然抬头看我,眼中有我不懂的光芒:&ldo;你下车自己回去。&rdo;
我愣了一下,没动。
他全身的气质似乎起了微妙的变化,抿了抿嘴角。
他将报纸扔给我,我扫了一眼,只见刚才英文报纸上那张照片被放大了许多倍,放在头版上,前几张都是有关的系列报道。
我一目十行地看着上面的内容‐‐x郡的华人首富peter熊昨夜在府邸遭人枪击,现在仍在抢救中,生死不明。警方已认定是买凶杀人,指使者据初步调查是其楚姓华人同乡,警方已发下通缉令。
抬眼,却见何凌似乎在一瞬间恢复了冷峻的模样:&ldo;我现在要回去见熊希亮,你是下车,还是跟我一起去?&rdo;
车门砰的关上,我踉跄了几步,看着车子在我面前疾驰而去。
一个人缓缓地往回走,一路上都在震惊中无法回神。事情变得太快了,我来不及消化。满脑子像浆糊一般,只是混沌地想,要回别墅把这几天补办的几张银行卡拿着。我刚要楚远江也一起过来,他也答应了,可他现在在哪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