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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第2页）

刚才送彭致诚的民警去而复返，示意老赵有电话，老赵跟着他离开。

丁穆炎瞥了眼老神在在的彭致诚：&ldo;你的动作也太慢了，那么晚才来。&rdo;

彭致诚做了个夸张的表情：&ldo;帮你们医院打官司又没钱又费精力，所以你对我客气一点好吗，丁院长。我是个大律师，懂吗，大！跟我说话是要收费的！&rdo;

&ldo;彭大律师准备怎样把我弄出去？我不想在这里过夜。&rdo;

&ldo;急什么……&rdo;彭致诚嘴上跟丁穆炎说话，眼睛却在萧进身上转悠。

丁穆炎侧身挡住他的视线：&ldo;看什么？&rdo;

彭致诚不太正经地吹了记口哨：&ldo;哟呵，变小气了。&rdo;

&ldo;别乱说！不是的！&rdo;

彭致诚有点糊涂：&ldo;不是？你昨晚带的……&rdo;

&ldo;闭嘴！&rdo;

彭致诚摆了个投降的动作。

十分钟后，老赵回来了，脸色有点奇怪。

&ldo;今天是挺晚了。&rdo;老赵眼神闪烁，&ldo;要不就到这里吧，感谢丁院长的配合，如果还有疑问的话会再联系你。&rdo;

不过是接了个电话的功夫就变了个说法，三人俱是仰着脸看他，没有动弹。片刻后，丁穆炎转向萧进，萧进俏皮地眨了下眼。

&ldo;嘶！&rdo;彭致诚制造了点噪音，用力揉了揉眼，&ldo;那太好了，多谢警察同志对医院工作的理解，有问题的话可以随时联系我。&rdo;

老赵把几人送到门口，神情还是有点恍惚。

&ldo;所长跟你说什么了？怎么就让人走了？你不是说至少得再留几个小时吗？&rdo;传话的民警问道。

&ldo;所长说……&rdo;老赵梦游似的，&ldo;一定要严惩医闹，绝不能姑息使用暴力手段扰乱医疗秩序，伤害医护人员的犯罪分子，他还说，丁院长是国家级的专家，是为医疗行业做出巨大贡献的人才，一定要尊重他，保护他的安全。&rdo;

后者被他说得有点愣，老赵苦笑：&ldo;这还不明白吗？人家上面有人！&rdo;

彭致诚耳提面命要丁穆炎以后不许再乱说话，丁穆炎满不在乎，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几人走出派出所大门。

&ldo;我帮你教训过他们了。&rdo;一个突兀地声音忽然冒出来。

丁穆炎停下脚步，看见大门口站着个小警察，正是何越，他一只手插在裤子口袋里，另一只手夹着一根快烧到屁股的香烟，没有带帽子，顶着一个精神的寸头。

&ldo;这不太好吧。&rdo;丁穆炎假模假样道。

&ldo;没事！我偷偷的！没人知道！&rdo;何越笑得露出一口白牙。

丁穆炎半真半假道：&ldo;那我谢谢你了。&rdo;

&ldo;不用谢。&rdo;何越赧然地挠了挠头，&ldo;不过你也别怪老赵，他不是故意为难你，他也难做。闹事的人不全是死者家属，他们背后有人在出谋划策，那种人可狡猾精明了，你是不知道有多难缠，罚轻了没用，第二天再来闹得你们没法工作，罚重了摆出各种无赖相，分分钟吵得人心惶惶。我们既然入了这行，哪个不希望社会稳定安居乐业，但问题是真要出什么事，背锅的还不是我们这些小卒子，随时随地叫我们脱衣走人。&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