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鸨笑意不减:&ldo;咱们雪嫣为了等侯爷,可是一个客人都没见,一早上没露面呢……&rdo;
郁子肖会意,从怀里掏出个金锭扔给她:&ldo;别让人上来打扰。&rdo;
&ldo;是是是。&rdo;老鸨眼中精光一闪,收好了金子,识趣地走开了。
郁子肖一挥扇子,轻车熟路地走到雪嫣屋外,推门而进。
屋中的美人原本坐在床上,看见他进来了,立马站起身,行了一礼:&ldo;侯爷。&rdo;
这女子生得玲珑有致,媚骨天成,然而此时看着郁子肖,眼中却尽是温婉,还有些许欣然。
郁子肖径直走上前,在桌前坐下:&ldo;上次交代你的事,可有进展?&rdo;
&ldo;昨日,王大人来过。&rdo;雪嫣给他倒了一杯茶,&ldo;他喝醉了,我套了他几句,他倒吐出些消息。&rdo;
她压低了声音:&ldo;据说,前些日子,裴家公子曾去过湮沙一趟。&rdo;
郁子肖端起茶的手顿住。
裴家公子裴胤,宰相裴崇之子,年少时为太子伴读,与萧承文交好,常为他出谋划策,也是郁子肖极为讨厌之人。
裴胤既然去了湮沙一趟,想必是为了玄影。
这么说……姜柔说得是真的?
他想起昨晚姜柔曾问他可知她的母亲是谁,他是知道的,柢族族长之女,被柢族献给皇上之后又被赐给姜彦。
传言柢族有窥天意之能,他向来是不信的,但昨晚亲眼看到姜柔说出那些事……
她究竟是先前就已经得知,如今透露给自己,还是真的能窥探灾祸?亦或是,这一切都是萧承文有意为之?
他与萧承文的博弈,棋差一步,就会满盘皆输,不得不步步为营,凡事较常人多思量三分。
想到姜柔,郁子肖心里有些烦躁,脑中浮现出昨夜姜柔昏倒的景象,这才嫁过来几日,她便病了数回。他都还没确认她究竟是何立场,如今这情形,却像是自己不分青红皂白在虐待她一般。
&ldo;侯爷?&rdo;
大概是他脸色阴沉,又沉默了许久,雪嫣忍不住叫了他一声。
郁子肖抬眼,正看到雪嫣关切地看着自己,便随口问道:&ldo;最近如何?&rdo;
雪嫣笑道:&ldo;承侯爷的恩,雪嫣在这里过得还算安心。&rdo;
&ldo;让你屈居于此,是难为你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