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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第2页）

&ldo;我们打开，看看去？&rdo;师父的眼神中充满了兴奋。

这个盖子挺重，我费了很大劲儿才打开，下面黑洞洞的，有斜向下的楼梯遮住了视野，看不清地窖里的情况。虽然看不见，我却感觉到了异样。盖子打开的一刹那，一股热气夹杂着腐败的恶臭扑鼻而来，我下意识地揉了揉鼻子。站在一旁的师父对我很是了解，说：&ldo;有味道？&rdo;

我点点头：&ldo;很臭。&rdo;

我和师父到勘查车里拿了胶鞋和防毒面具。我的心情很忐忑，地窖的黑暗里不知道会有什么东西，我有一种即将去探险的感觉，又刺激又紧张。

为了防止地下室内存在有毒气体，我们戴着防毒面具，穿着胶鞋和解剖服慢慢地走下地窖。地窖不宽敞，整个地窖也就能站五六个人。当我用强光勘查灯照向地窖的一角时，发现了一个黑影。

我的心顿时提到了嗓子眼儿，定睛仔细看，似乎有一个人躺在墙角的积水里，一动不动。师父看我怔在那里，说：&ldo;过去看看，快一点儿，这里太热了，很容易缺氧。&rdo;

地窖的正上方就是电机房，巨大的功率产生的热量，一大半散发在空气里，另一部分就蓄积在这个小小的地下室里。我们穿着冬天的衣服，才进到地窖里两分钟，就已经全身汗透。

我壮着胆子和师父走到那个人旁边，用勘查灯仔细照了一下，这个人的颈部和头部斜靠在墙上，颈部以下的部分全部淹没在积水里。

我们没有再去试探他的脉搏和呼吸，因为他已经高度腐败，恶臭扑鼻。

简单地看了看周围的环境，师父说：&ldo;先弄上去，这里氧气不足。&rdo;

高度腐败的尸体皮肤很滑，极易剥离，所以我和师父很小心地搬动着尸体。在往地面运送尸体的时候，我问：&ldo;师父，这个应该与本案无关吧？青州市局的人要恨死我们了，这个案子还没头绪呢，又给他们送来一个。&rdo;

&ldo;为什么肯定与本案无关？&rdo;师父问。

&ldo;这……这都高度腐败了啊。&rdo;我说。

&ldo;在这种cháo湿、高温的环境里，两三天就可以高度腐败了。咱这个命案到今天，也发案三天了。&rdo;师父说。

我心中顿时燃起希望，难道凶手畏罪自杀了？

我和师父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尸体挪到地上，放在阳光下。忽然出来一具尸体，而且还是面目全非的尸体，一旁等待的保安吓得够呛，一个踉跄差点儿跌倒，捂着眼睛蹲在了地上。尸体确实很可怖，因为体内腐败气体的膨胀，尸体已经严重变形，眼球从眼眶中明显地凸了出来，舌头也被腐败的组织顶出了口腔，尸体的皮肤是绿色的，被水泡得锃亮。

尸体一晾在阳光下，就引起了我们的兴趣。因为尸体的衣着，和身边的保安身上穿的制服一模一样。

&ldo;兄弟，很可怕吗？&rdo;师父脱下手套，拍了拍在一旁瑟瑟发抖的保安的肩膀，&ldo;问你几个问题可以吗？&rdo;

保安点点头，偷偷地瞥了一眼放在一旁的腐败尸体。

&ldo;赵欣被杀的那天晚上，你们保安室是谁在当班？&rdo;

&ldo;齐老大。&rdo;保安低着头说，&ldo;是我们的保安队长当班。&rdo;

&ldo;他是几点上班？&rdo;

&ldo;他那天下午5点接班，到第二天早晨7点。&rdo;

&ldo;那第二天，他和谁接的班？&rdo;

&ldo;和我。&rdo;保安说完想了想，又说，&ldo;不对，准确说是我来接班，但没看到队长他人。他的钥匙放在桌上。&rdo;

&ldo;你接班的时候没见到齐老大？&rdo;师父很惊讶地说，&ldo;发生了这么大的事，齐老大又神秘失踪了，你为什么不和公安局说？&rdo;

&ldo;这有什么好说的？接班没见到人很正常，有点儿事也可以先走的。而且也不是神秘失踪啊，大家都知道老大他星期三上午应该是要回老家的，他早就提前请了假。&rdo;

&ldo;你的意思是说，齐老大请了假要回家，但是在他当值的晚上恰巧发生了这起案件？&rdo;我问。

保安点点头：&ldo;不信你去他老家问问呗。&rdo;

师父皱起眉头：&ldo;不用问了，不出意外，这具尸体就是你们的齐老大。&rdo;

保安的头摇得像拨浪鼓：&ldo;不会不会，这是个胖子。我们家齐老大是个帅哥。&rdo;

&ldo;这是腐败导致的肿胀，死者不是胖子。&rdo;师父说，&ldo;你们齐老大身体上有什么特征吗？&rdo;

&ldo;没什么特征吧，哦，有的，他左边长了个小耳朵。&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