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这一声,教唐临聿瞬间喉咙发紧。
早些年在国外,圈里人玩得开,回回聚会他都冷眼瞅着一起留学的那些贵公子在包间的沙发或者台球桌上寻欢作乐。
不是没有洋妞往他身边挤,也不是没有需求,只是身体很抗拒和陌生人的肢体接触,回家洗了冷水澡,自己也能解决,不是非要不可。
但在这一刻,手下的柔软变成了致命的罂粟,漩涡似地拉扯着他一头扎进去,热浪在浑身游走。
他一手掐着封晨的腰,另一只手抬起她的下巴,寻到她的唇瓣咬住,反复研磨撕咬。
封晨不知道自己的手已经无意识地环在他的背后,身上软得提不起劲,她只想就这样顺着往下滑,直到坐在地上。
不知道什么时候,最后的束缚也解开了,她被半搂半抱,连同那个做了她半年丈夫的清俊男人,一起跌进天鹅绒的被子里。
混乱的气息裹在一起,一时间分不清谁是谁的。
封晨隐约觉得,自己似乎是知道将要发生什么的。
这半年来,她期待又害怕的事情。
与此同时,滨江林苑。
傅如约从车上下来的时候,第一滴雨刚好砸在她的脸上。
她抬头望了望浓墨似的夜空,紧接着越来越多的雨点滴落下来。
她怔了下,接过司机递来的零钱,依旧是笑嘻嘻的模样:&ldo;师傅您慢点。&rdo;
司机摆了下手,说:&ldo;姑娘快进去吧,待会雨就下大了。&rdo;
傅如约点点头,跑进院子。
父母年纪大了,睡得早,家里黑漆漆的一片。
幸好阿姨知道她今晚回来得晚,给她留了门。
她小声哼着歌,随手将包扔在客厅的沙发上,甩了甩被雨淋得有些湿润的头发。
一抬头,见楼梯上站着一道熟悉的身影。
&ldo;哥?你怎么回来了?&rdo;
老宅近郊,离市区远,傅而至在市区有公寓,很少回这边过夜。
此刻傅而至这个大活人就站在楼梯上沉默地望着她,嘴唇抿成一条直线。
直觉告诉傅如约,她哥生气了。
没有得到回应,她不甚在意地打了个哈欠,拾步踏上楼梯,走到跟前,才伸出手戳了戳傅而至的肩膀,说:&ldo;让让,挡着我的路了。&rdo;
傅而至侧过身,让出大半个楼梯。
傅如约挑挑眉,继续哼着歌。
脚尖刚刚踩上楼梯,眼前的一点微弱的光就被黑影挡住了大半,沾着水渍的胳膊被从上方来的一股大力握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