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子热热的苏鲤茫然地停下了开门的手,茫然地站在门后。
还给她?什么意思?
是她烧坏脑子了还是在做梦,怎么有点儿听不懂。
于莺的声音淡淡的:&ldo;你不是一直都在对她好?&rdo;
&ldo;姐,你知道这不一样!&rdo;于芮压着情绪急道,&ldo;我承认,以小姨的身份对她越好,我心里的负罪感会越轻,可是你也看见了,鲤鲤现在和我一样,她也走上了我走的路,这是老天爷的安排,她是我的骨肉,就算从小在你们身边长大,血亲的默契还是不一样的。&rdo;
&ldo;所以呢?&rdo;
于芮情绪似乎平复了一些,说:&ldo;我想通了,她本来就是我的女儿,身体里流着我的血,这些年你和姐夫对她像亲生女儿一样,我很感谢,也很愧疚,给你们添了很多麻烦。所以现在我想认回她,她在我身边,能发展得更好,她天生就该收获灯光掌声,我现在的条件,能给她很多。&rdo;
一字一句,隔着门板,清晰地传进苏鲤发热胀痛的脑袋里。
浑身的血液明明沸水一般滚烫,却渐渐凝固了。
外面于莺和于芮争执起来,一个冷静一个着急,让苏鲤恍惚地想到学校后面在建新体育馆,经常发出的器械争鸣声。
如出一辙。
苏鲤打开了房门。
她的出现过于突兀,惊到了客厅里争论不休的于莺和于芮。
两个人错愕地看着她,仿佛静止。
少女穿着宽松的睡裙,因为生病精神气儿不足,神色恹恹,眼睛里浮着淡淡的血丝,冲两个人笑了笑,嗓音微哑:&ldo;妈,小姨,你们在说什么?&rdo;
屋子里万籁俱静。
于芮半张着嘴,往她这儿走了两步,皱着眉想要解释,却又不知怎么开口的模样。
她被于莺拉住。
被阻挠的于芮咬了咬牙,看向于莺:&ldo;姐,都这样了,你……&rdo;
于莺没理她,放软声儿对苏鲤说:&ldo;阿四,过来。&rdo;
苏鲤看了眼于芮,&ldo;哦&rdo;了一声,拖着浆糊一样的脚步走了过去。
她发烧的事儿自然被于莺看出来了,忙活一下午把她安顿好,于莺才摸着她发热的脑袋,把于芮也叫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