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不是饿了吧……&rdo;杨乾坤猜想。
&ldo;饿了,吃你吗?&rdo;李天哲头上划过一排黑点点,嘴角抽搐了下。
&ldo;…&rdo;
&ldo;听,声音从那边过来的。&rdo;杨乾坤指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说。
他仔细分辨了一下,那声音传来的方向在他们的南边,两人便马上往南边走,周围的风很大,仿佛不是来自于现实世界,越往南走,声音越清晰。
杨乾坤听出来了,这是王叔的声音。
&ldo;啊啊啊啊啊……&rdo;
惊恐以至绝望的声音震破了整个夜晚的寂静,村子里有几户陆陆续续开了灯,李天哲和杨乾坤相视一眼,脸色变的凝重起来,加快了步伐。
他们走到离王国庆的家两三百米远的地方时,眼前的景象只叫人血液倒流。
约有十几米的雪路上都被浸透了鲜红的血液,在月光的照耀下,发出渗人的红光,血痕周围是人体的残肢肉末,一块一块的碎肉和红色的雪混在一起,人骨都碎成一段一段的了。
血痕的尽头,一颗头颅滚在地上,眼睛睁得大大的,是王国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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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王国庆感到肚子一阵绞痛,许是晚上不该吃那碗没热透的饭,他睁开眼盯着眼前那面墙,看着外面吹得呼呼响的寒风,实在是不想起床,他裹紧了被子,换了姿势,企图忍下想要拉屎的强烈欲望。
在这样的夜晚,要出去暖烘烘的被窝太困难了。
然而世界上最难忍的三件事便是:排泄,咳嗽和贫穷。
王国庆的肚子咕噜噜地叫了十几分钟,他也辗转反侧了十几分钟,直到他再也憋不住屎意,鲜乎温热的粪便即将要冲出□□,再顾不得被窝外的寒冷,他腾地一下从炕上做起来。
坐在床上,忍了一会儿,堪堪将排泄物留在门内。
&ldo;婆娘,开一下灯。&rdo;他摇晃了一下睡在旁边的女人。
女人本是呼噜声整震天,被推了一下,没再打呼噜,但也没醒,王国庆又忍着屎意推了她一下。
&ldo;醒醒,开开灯…&rdo;
&ldo;什么,怎么了?&rdo;女人从睡梦中醒来,有些迷迷糊糊地问,也不知是真醒还是假醒,有些神智不清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