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俩衙役说完又说道,“她是一点也不怕,肯定有眼疾,否则怎么可能不怕。”
&esp;&esp;“这是以小人之心揣度了吧,人家就是胆子大呢。”从善德边压下芭蕉叶边说,“以大人的脾气就没问问?”
&esp;&esp;“问了,姑娘说她家三代都是开义庄的。”
&esp;&esp;“哦,那就不奇怪了。”从善德又问,“不对啊,以大人的脾气,就没邀人家来衙门瞅瞅?”
&esp;&esp;两人笑道:“还是您老懂大人,这会人就在外面溜跶呢。”
&esp;&esp;从善德点点头:“出去吧。”
&esp;&esp;两人赶紧退了出去,从善德随即示意验尸官过来提笔记录。
&esp;&esp;这会林飞鱼随着衙差闲逛衙门,听他将这里吹得天花乱坠,听他将自家大人吹上天。
&esp;&esp;她满门心思都在那具剥皮死尸上。
&esp;&esp;根本没怎么听。
&esp;&esp;剥皮……是活着剥的,还是死了剥的?
&esp;&esp;那肉是一开始就烂成那样了,还是鱼虾蚕食的结果?
&esp;&esp;程聿也在想这案子。
&esp;&esp;谁是凶手?
&esp;&esp;因什么仇什么恨?
&esp;&esp;凶手去了哪里,可会再祸害下一个人?
&esp;&esp;是一人行凶,还是多人?
&esp;&esp;两人心思痒痒,可如今赵春景在前堂问那船夫和附近百姓去了,他们是不能过去听的。
&esp;&esp;想到这,不由齐齐叹气。
&esp;&esp;衙役还以为自己说的不好,忙说道:“二位有什么想问的想说的只管说。大人吩咐了属下,要好好招待几位。可不能提前走啊!”
&esp;&esp;十四笑问:“怎么,我们要先走了大人还要责罚你呀?”
&esp;&esp;“责罚倒不会,可大人会满脸忧虑,好像这天要塌了。”衙役又笑又急,“大人是个好官,可不能因为我办事不力难过,他是父母官,我们哪有让父母伤心的道理。”
&esp;&esp;“你可真会说啊。”十四感叹,“能得下属喜欢的官,那肯定是个好官。”
&esp;&esp;程聿没有否认,但他还是很在意真的赵春景的下落。
&esp;&esp;他问道:“你们大人是三年前赴任的吧?”
&esp;&esp;“对啊。”
&esp;&esp;“一直是这个模样么?”程聿说道,“就是……说话、做事,爱惜人才。”
&esp;&esp;“当然是。”提及自家大人,衙役竟觉自豪,挺起胸膛说道,“大人他从始至终都是如此,爱民如子,也体恤下属,我们办案累了,他还常请我们喝酒。”
&esp;&esp;程聿微顿:“他也喝?”
&esp;&esp;“喝呀,一起喝酒吃肉,就问哪里能找到这样亲和的县太爷!”
&esp;&esp;“确实。”程聿微微笑答,可林飞鱼一眼就看出他这隐隐的笑不是真笑,颇耐人寻味。
&esp;&esp;等衙役跑前头又叨叨叨介绍衙门的好时,林飞鱼低声:“大人在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