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在盛博淞的房间门口,后面的樊子晴赶紧拉住了她,示意她不要发出太大的声音,&ldo;姐,盛博淞这两天很反常,要不还是等天亮了再敲门吧。&rdo;
樊子晴害怕盛博淞气得昏了头,会对姜舒发脾气。
把自己关在房间里,除了弹吉他外,樊子晴还听到过撕书和丢东西的动静。
尤其是昨天刘鸿给他打电话后,笼子里的猛兽变得愈发暴躁,否则,樊子晴也不会忍不住打扰姜舒的工作。
扶着樊子晴的头,姜舒勉强地勾起嘴角,&ldo;放心,我心里有数。你先回去睡吧,交给我没问题的。&rdo;
她也不知道自己哪里来得自信,能开解把自己和外界隔绝的盛博淞。
就是有一种直觉,当她站在门口时忽然产生的直觉。
她相信,盛博淞就算再生气、再崩溃,也不可能会对自己发脾气。
被姜舒送回到房间,樊子晴这才轻声合上了门。
深吸了一口气,姜舒揉了揉脸,重复地做了好几个微笑的表情。
只有先稳定了自己的情绪,才能定住盛博淞心里的不安。
&ldo;铛铛!&rdo;
敲门声很响,整栋屋子都能听到。
房间里翻书的声音,刚靠近了些,却又停住了。
&ldo;铛铛!&rdo;
姜舒又敲了两下,清了清嗓子道:&ldo;小淞,我可以进来吗?&rdo;
&ldo;嗯。&rdo;
他回答的声音很轻,几天没有吃饭,那个字从嘴里说出来的时候气若游丝。
门没有锁,按下门把手,轻松就推开了紧闭了几天的门。
房间被他弄得一塌糊涂,写满笔记的本子散成了碎纸撒得到处都是,昨天还弹的吉他安静地靠在墙边,几根线被彻底挣断。
坐在飘窗旁边,盛博淞安静地看着外面那棵槐树,天色蒙蒙亮,几只小鸟正在枝头蹦跳,白色的槐花瓣掉落,每一片他都记得清楚。
姜舒之前看过一点行为心理学的书,想起了里面那句有关安全感的解释。
习惯抱着双腿的人缺乏安全感,躲藏在角落也是缺乏安全感的表现。
怕,他当然应该怕。
不过是个刚成年的孩子而已,还没有见过社会的丑恶,人心的复杂,盛博淞当然会害怕。
他的手里还攥着那一页《告白夏夜》的歌词,就连姜舒走到身边,他都没有扭头看她一眼。
姜舒:&ldo;你没有抄袭。&rdo;
这是个肯定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