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博淞用纸巾擦干净包表面的水渍,那一条丑陋的划痕还在。
&ldo;谢谢你啊。&rdo;姜舒点了下头,扶着墙把身子挺直了些,&ldo;还记得我吗?之前去过你们福利院。&rdo;
男孩点点头,下垂的眸子盯着她踩在地板上的光脚,脸上的笑容收敛了不少。
弓起脚背藏在小腿后面,姜舒转移话题道,&ldo;你怎么会在电视台?&rdo;
&ldo;我们被邀请来录劳动节的节目,诗朗诵和歌舞。&rdo;
&ldo;你是表演诗朗诵。&rdo;
姜舒可以肯定。
没有红扑扑的小脸,眉心也没一点红。一身租来的白衬衫加上条纹领带,只有诗朗诵才会是这副派头。
盛博淞的目光没有挪开,最后一点笑意也没有了。
很少会有人笑得像他刚才那么灿烂,也很少会有人笑得像他那么冷淡。
他的笑脸像是冬天里的太阳,明亮却缺少温度。微笑,对盛博淞来说不是一种情绪,只是一种表情。
&ldo;我们在四号演播厅,&rdo;脚跟抵在脚尖向上一提,脚上的白球鞋被盛博淞脱了下来,另一只脚重复了相同的动作,一双鞋整齐地摆在姜舒面前,&ldo;一会要换皮鞋上台,你可以暂时穿我的,等我们走了还给我就行。&rdo;
白球鞋、白袜子,是青春期少年最阳光的搭配。
淡淡然的一句话满是他的善良,这次他的脸上没有笑,但语气却要比刚才还温和,一点都不像是对待陌生人的态度。
这双球鞋有点旧,被福利院的水洗了无数次,鞋面上的商标已经褪色,靠近脚腕的地方也磨出了毛边。
弯下腰,把鞋换了个方向,盛博淞细心地把鞋带给解开。
&ldo;呃,好,谢谢你啊。&rdo;
愣了一下,回过神来后,姜舒把脚伸进了他的白球鞋。
盛博淞的鞋大了不是一点点,四十三码的鞋穿在她三十七码的脚上,前面有一大截都是空的。
鞋里还有点温热,冰凉的脚踩在上面很舒服。
盛博淞还蹲在地上,等她穿上鞋后又换了个方向,直接背对着她,&ldo;需要送你回去吗?&rdo;
&ldo;不不不,不用了。&rdo;姜舒连忙拒绝。
要换做白柒,别说背了,姜舒恨不得让他再多叫几个人一起抬自己回去。
但他是盛博淞,是樊子晴的官配真&iddot;男主,总要和他保持距离。
穿上他的鞋姜舒这心里对樊子晴已经很愧疚了,真要让他背,怕不是之前所有的努力都要前功尽弃,樊子晴这个正主未来非撕了自己不可。
指了下前面的方向,姜舒示意道:&ldo;我们就在一号演播厅,不远,我走着就能过去。&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