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还挂着泪。
老太太这是什么意思?这是不放她出府了?
二夫人也站在老太太的旁边,像是想起什么似的笑道:“老管家陈叔的儿子不是还没有成亲吗?不如将丝竹说给他。”
丝竹瞪大了眼。
陈叔的儿子!
那可是个癞子啊!
老太太唇边浮起了笑意:“你这主意好,陈叔为侯府这么多年尽心尽力。如今卧病在床,家里又缺个打理的媳妇,我这送给他一个儿媳妇,也算是对他们家的一份报答。”
二夫人于是在一旁笑着颔首。
丝竹惊惧的摇头:“我不要!我不要嫁给一个癞子!”
老太太沉下脸:“由不得你说不要!来人,将她带到陈叔的家里!”
陈叔是上一代安平侯的管家,算是侯府的家生子,不过他那儿子实在不成器,又是个癞子,所以到了四十好几都没有讨上媳妇。
“小姐,听说老太太将何姨娘的丫鬟丝竹许配给陈爷爷家的那个癞子儿了。”
心悠一脸颇有感触的说道。
不知道为什么她心里空落落的。
阮如笙心里对她泛起一股同情。可是很快她又硬下心来。
别人的事与她何干?尤其那人还是何姨娘的丫鬟。
“何姨娘这个人已经不在了,以后休的提起与她相干的人。”
包括落梅进了四爷阮从鹤的房里她也知道。
不知道阮从柏怎么样了。
想起阮从柏,她眸色一冷,那晚过后阮从柏发高烧了,嘴里迷糊糊的喊着“不要杀我娘,不要杀我娘。。。”
好在老太太她们对阮从柏没什么感情,所以也没来探望他。
一直是母亲在床前照顾着他。
她得去看看他。
到了扶云院时,丫鬟们对她行礼:“五姑娘来了。”
阮如笙微微笑道:“我来看看柏哥儿,他身子怎么样了?”
丫鬟恭敬的说道:“五爷一天一夜没合眼,迷迷糊糊的。现在刚躺下睡着了。”
阮如笙对她颔首,然后掀了帘子进去了。
卧室里母亲坐在床沿,静静的看着床上躺着的阮从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