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好。&rdo;我像个母亲那般,轻轻的拍着他的后背。
他在我安抚下,渐渐沉睡,但手握得很紧。我在床边坐了很久,看着韦御风那张棱角分明的脸,他是个不爱笑的人,永远都是心思深沉的样子。现在,他脆弱得不堪一击。
我会保护好他,我在心中发誓。
次日上午,我醒来时,韦御风已经离开了。我要找手机时,看到床头柜上放着张便签纸。打了个哈欠,我伸手拿过了纸。
&ldo;采采,我去公司了,你睡醒了给我打电话。&rdo;韦御风的字,一如当年,刚劲有力。
我找了半天才想起来,我的手机落在车上了。披着衣服起了床,我往房间外走去。打开房间,一股冷气迎面扑来。
我抓紧衣服小跑起来,跑到拐角处,和阮西岭撞了个正着,她手里的一个精致的盒子被撞摔出去。掉到不远处的台阶下,里面一个玉镯&ldo;铛&rdo;一声就那么碎了。
阮西岭呆怔在那里,像是被点了穴一样。
&ldo;对不起啊。&rdo;我道,说着我就跑到了台阶下,然后将碎掉的玉镯捡起来。在捡到第三段碎玉时,我看到玉的内壁上刻了一个字:沈。
沈?应该是一个人的姓吧?谁送给她的?我把碎玉装回盒子,上了台阶后,我走到阮西岭面前。
&ldo;你去看个满意的吧,我回头给你买一个。&rdo;我道。
她从我手里接回盒子,如梦初醒般,她又塞回我手里,道:&ldo;殷小姐,这是你的东西。&rdo;
&ldo;什么?&rdo;我莫名其妙的,&ldo;什么我的东西?&rdo;
&ldo;刚才有个女孩送来的,我去开的门,她让我转交给你,人就走了。&rdo;阮西岭道。
&ldo;女孩?长什么样?你没问问她叫什么名字?&rdo;我打开盒子,拿起碎玉又看了看,沈?帮韦御风料理家务的沈姨?可她好端端的送我一个玉镯做什么?也没打声招呼。
&ldo;长头发,白白净净的。对了,她还说了句话。&rdo;阮西岭拂了拂头发,&ldo;说祝你们幸福。&rdo;
祝我们幸福?我皱眉,难道是阿瑛?她车祸后,不是去了聋吓学校教书吗?
&ldo;那我先走了啊,殷小姐,这玉水头真不错,你找个好工匠,也许还能修复呢。&rdo;阮西岭讪笑着,退了一步,她朝她自己的房间走去。
我呆站了一会儿,去车里找回了手机,然后拿着那个玉盒回到了房间。窝回被窝里后,我拔通了韦御风的电话。
&ldo;醒了。&rdo;他的声音听起来已经完全正常了。
&ldo;嗯,我有个事儿问你。&rdo;我道。
&ldo;嗯,问。&rdo;他温和的语气。
&ldo;刚才有个女孩送了个盒子来给我,里面装了个玉镯。是阮西岭接手的,结果我出门去车上拿手机时和她撞一块,把玉给摔碎了。捡碎片时,我看到玉上刻了个沈字。你说,会不会是阿瑛给我送的?&rdo;我问,&ldo;可她好好的送我一个玉镯做什么呢?&rdo;
第:此情难尽36话当年
&ldo;我不知道,回头我问问沈姨吧。&rdo;韦御风随意的语气。
我拿着碎玉对着光看着,连我这样对珠宝了解十分有限的人都能感觉到这玉镯是个稀罕物。我更加好奇起来,到底是给我送的?
&ldo;你中午回来吃饭吗?&rdo;我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