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从还是一颗小小的种子起,就被封存进了玻璃瓶,它每天接触的都是最纯净的营养液,和被净化过后的空气,是棵相当娇弱的小幼苗。
&esp;&esp;乍一下离开乌托邦,接触凶险的真实世界,根本就受不了。
&esp;&esp;苗苗大力咳嗽起来,声音也像是被扼住了脖子:「图图图,快!啾啾窝啊」
&esp;&esp;它使劲儿向上晃着小芽,像是掉下悬崖的人最后的求救。
&esp;&esp;小兔兔连忙把自己的手指递过去。
&esp;&esp;苗苗勾住崽崽的食指,颤巍巍的小叶片大力抱住它的指尖。
&esp;&esp;贴上去的霎那,污浊的、充斥着整个根系的空气,像是突然得到了净化,骤然变得纯净。
&esp;&esp;不仅如此,幼苗从破土而出开始就一直病恹恹,不是头重脚轻就是这儿疼那儿酸。
&esp;&esp;它只明白自己不舒服,却以为所有绒绒草天生就该不舒服,不知道这叫生病,而非常态。
&esp;&esp;直到小兔子的贴贴,叫它所有的不适顷刻间烟消云散,整棵苗焕然一新!
&esp;&esp;幼苗惊讶极了,柔弱地缠着小兔子的手指:「天哪,图图,这是泥的能力吗?」
&esp;&esp;崽崽用另外一边手指轻柔地碰了碰小叶片:什么呀?
&esp;&esp;「不愧是图图!真的可以!窝就知道窝麻麻不会骗窝,窝麻麻的麻麻也不会骗她!」
&esp;&esp;小苗苗绕着小兔兔的手指,快乐极了。
&esp;&esp;它长这么大(虽然也不是很大)还从来没有如此通体舒畅的感觉,整棵苗从那种半死不活的状态中脱胎换骨。
&esp;&esp;它的长辈,长辈的长辈,长辈的长辈的长辈,都只听说过垂耳兔族的靠近是对绒绒草有利的。
&esp;&esp;可是谁也没真正见过垂耳兔,连想都想象不出来,有利究竟是个怎么有利法。
&esp;&esp;现在,它得到了这次宝贵的经历。
&esp;&esp;小垂耳兔给了它
&esp;&esp;赛瑟纳林,首都星。
&esp;&esp;边临松今天刚到议院就看见秘书拿着padd急匆匆过来,二话不说开始给他放友情森林的视频。
&esp;&esp;议长最近忙得连睡觉的时间都压缩再压缩,哪儿有那个闲工夫看综艺,大脑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esp;&esp;然而秘书办事向来妥帖,绝不可能在他忙的焦头烂额时做无关紧要还浪费时间的事。
&esp;&esp;边临松定了定神,注意力放到屏幕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