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餐坐在操场边以面包解决,时间愉悦以光速飞逝。
令我印象深刻的是我问及妳父亲时,妳微愠的口气,以及得知妳竟是素食者的事实。
「问妳喔,我们现在骑得这么高兴,万一被车主发现了怎么办?这下可是人赃具获。」我好奇的问。
「妳会害怕吗?」妳反问。
「当然不会啊!又不是我偷的。」
「我也没偷的啊!我是用借的,谁叫车主不锁车,再怎么说我也是有付租金的。」妳倒是理直气壮。
「租金?」我诧异的问。
妳转过头来说:「好吧!既然妳这么好奇,那我就带妳去见车主。」
我们将车骑到举办比赛的礼堂旁停下,走入会场。
偌大的厅堂里,人影幢幢,人声鼎沸,一阵晕眩感袭来。
又是这种令人犯头疼的场合,我不自觉皱起眉。
看来比赛已经结束,到处都是拿着吉他四处钻动的人影,一个穿着黑色连身长帽t恤加上大牛仔裤,手上拿着奖杯的男生一看见妳便拉着妳说话。
难道他就是车主?我暗想,一股酸味自心坎涌上,自尊心作祟的我不想打扰妳。
正想离开会场随便找个地方窝下,一个围着橘色领巾的女生忽然拉着我就开始说话:「妳是那个送番石榴给fiber的学妹对吧!姓江,对不对?湘云有提过。呃,我是吉他社社长林文华,高三,十八班。」
「学姊好。」我勉强挤了个笑容,隐隐感到学级所产生的压力。
「妳对fiber挺好的喔。」她热络的拉我一起坐在椅子上。
「呃?会吗?大家对她都很好啊,不是吗?」
「我说fiber她呀,是那种很容易让人想亲近的女生,洒脱、爽朗、不做作,疯起来像个孩子,让人忍不住想对她好。大家都很疼她、保护她,但是呢,就因为这样,很容易引起一些舆论方面的误会。」
她点一眼跟妳说话的男生,意有所指的说道:「妳知道吗?那个男生,就是站在fiber旁边的那个,今年中正大学外文系一年级,他们是情侣喔!以前他还在念一中时候,fiber还在念国中,就整天跟他腻在一起练琴哦……」
耳中响起闷雷。晕眩感一记又一记。一波更强过一波。
我不知道之后社长她还说了些什么,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时间。
眼前浓得化不开的橘色图腾里,竟倒映着妳的笑脸。
「学姊?学仪学姊?还好吗?」妳蹲在我椅子边摇着我肩膀。
与妳四目交接,妳眼中盛着关切。
我竟然有想紧紧拥抱妳的冲动,甚至,我怀疑我真的做了。在心里。
「iseverythgallright?」
一个咬字跟妳一样清晰的声音在妳身后响起,唯一差别是这声音来自妳身边的那个男生。
他大方的对我伸出手:「妳好,我是译儒的朋友,国中学长,林嘉渊,妳可以叫我sa。」
「你好。」我淡淡回应。
「妳就是那个送fiber水果的学姊?久仰大名啰!」
我对他的世故,感到一阵反胃。
重整精神打量眼前这个身为妳男朋友的人类。利落的短发,浓浓的眉毛,不算英俊,但有一股气质跟其它男生不同,也许是他身上大二号size的穿著,在满是紧身ab裤的会场,显得很特别的缘故。
「ok,那单车就先借我啰,还有,恭喜你比赛得了大学组佳作,我还有重要的事要完成,先走了!」
妳对他抛下话,拉着我就往礼堂外走去,留下欲言又止的林嘉渊,拎着吉他楞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