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长夏不满:“你不要打马虎眼,老实说。”
“你这是强人所难。”纪芫乐不可支,“要我说,你还不如问他——”
罗念直觉他要说些了不得的东西,扑上去捂他的嘴,凶巴巴地瞪着他:“你就不能少说几句废话,专心看电影吗?”
“好好好,看电影。”纪芫举手投降,“你先从我身上起来,我本来就吃撑了你还往我身上压,你要谋杀啊。”
罗念不松手,又威胁:“不许再问了。”
“不问了不问了。”纪芫再三保证,罗念这才大发慈悲地放过了他。
纪芫摸了摸肚子,悻悻地说:“真是的,一言不合就动手,什么习惯。”
罗念翻了个白眼,懒得理他,默默地往江安白那边靠了靠,远离这个话多的家伙。
江安白侧头看了他一眼,也没说什么,又看向了电视。
电影渐入佳境,几个人开始还会讨论一下剧情,后面就都不作声了,专心地盯着电视看。直到女记者从水井里捧出一颗头颅时,纪芫“卧槽”了一声,罗念没被头颅吓到,倒是被他突然出声吓了一跳,哆嗦了一下:“干吗啊你。”
纪芫咳了一声,故作坚强:“没什么,继续。”
刘长夏嘲笑他:“我看你是害怕了吧。”
“怎么可能,这有什么可怕的。”纪芫嘴硬,手却不自觉抱住了罗念的胳膊。
罗念忍俊不禁,好心地没有戳穿他。
故事终于到了结局,到最后一幕,罗念也淡定不了了,嘴角的笑容僵住,不由自主地瞪大了眼睛。
贞子慢慢地往外爬,仿佛冲出了电视,一直朝他们爬过来一样。
纪芫胆子最小,先顶不住了,再也顾不上丢不丢脸,紧紧地抱着罗念的胳膊,手指抓得他生疼。
罗念也害怕,不过不知道是不是太过恐惧,反而做不出任何反应,僵硬地坐着一动不动,眼睛都移不开。
江安白似乎察觉到了他的恐惧,不动声色地握住了他放在腿上的手。
罗念抖了一下,这才回过神来一样,迟钝地扭头看他。
随着画面定格在一张惊恐扭曲的脸,电影结束了。也许是冲击过于强烈,四个人谁也没有先说话。
过了许久,江安白开口了:“下一部看什么?”
“我我我觉得还是先开灯吧。”刘长夏结结巴巴地说,“有点吓人了。”
--------------------
对于刘长夏的建议,纪芫自然是毫无异议,推了推罗念:“去,你去开灯。”
罗念不乐意:“你怎么不去啊。”
“你离开关近啊。”纪芫振振有词,“快去,你不会是怕了吧。”
“谁怕了啊。”罗念嘴上不肯认输,“刚才不知道是谁抓着我的胳膊,把我的胳膊都抓青了。”
“你胡说,我那是怕你害怕。”
罗念气得翻白眼:“你怎么好意思的。”
刘长夏听着他们两个斗嘴,看热闹不嫌事大:“猜拳啊,谁输了谁去开。”
罗念和纪芫闻言,齐齐地扭头看他:“一起。”
“……”刘长夏惹火烧身,有苦难言。
纪芫龇牙笑:“一个也别想跑。——江安白,你也参加。”
江安白躺着也中枪,不过他本来也不害怕,干脆主动站起来,说:“我去吧。”他去打开了灯,顺便把光盘也取了出来,拿回来装进光盘袋,看着三个靠在一起的人,问:“还要看吗?”
纪芫啧啧:“江安白,你不害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