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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念莫名其妙地问：“什么？”

“当然是给你帮忙的事。”纪芫说，“你看看，就这么一只优质天鹅，放哪儿不得被癞蛤蟆抢干净啊，你不担心？”

罗念嫌弃地白了他一眼：“你就不能换点比喻吗？你自己听着不奇怪吗？”

“奇怪？哪有。”纪芫说，“哦——你不想当癞蛤蟆是不是？”

“……无聊。”

罗念懒得跟他争，率先迈开了脚步，纪芫也忙跟了上去。

“江安白，你还是这么准时啊。”罗念走到江安白所在的桌边，笑着开口招呼，“我们没有迟到吧。”

江安白闻声抬起头，只见两人站在一起，纪芫的手臂亲昵地搭在罗念的肩膀上，加上两人的身高差，看起来就像是罗念被纪芫揽在怀里一样。

也许是他落在罗念肩膀上的视线太过直白，罗念很快就意识到了，赶紧推开了纪芫。

江安白的视线这才移到了他脸上：“没有，是我到得早，坐吧。”

罗念还在想自己是坐对面还是坐江安白旁边，纪芫已经一屁股在江安白对面坐了下来，顺手拉着他坐在自己身边。

罗念猝不及防，差点跌在他身上，忙用手掌撑了一下，咬牙切齿地问：“你干什么……”

纪芫对他的怒气视而不见，笑着对江安白说：“点菜吧，你一会儿不是还要赶火车吗？晚了可就麻烦了。”

江安白把菜单推到他们面前：“你们点吧，这顿我请。”

“咦？这么好？”纪芫听了也不推让，厚着脸皮说，“那我就不客气啦。”

“你给我客气点啊！”罗念看纪芫“唰唰唰”在菜单上打勾，攥住他的笔，“也给人家江安白留点选择行吗？”

纪芫满脸无辜：“他说让我点的嘛。”

“嗯，没关系。”江安白说，“让他点吧。”

纪芫得意地看了罗念一眼，又继续点菜。

罗念无奈地叹了口气：“你就不能给这家伙面子，他顺杆爬一向很在行。”

江安白还没说话，纪芫头也不抬，凉凉地开口：“罗小念，当事人可还在旁边坐着呢，说人坏话尽量不要太明目张胆哈。”

罗念毫不客气地反击：“就是说给你听的，当事人。”

纪芫翻了个白眼作为回应。

江安白听着他们两个斗嘴，面上没什么反应，心里却无端闷闷的。他原本只想和罗念单独见个面聊聊天的，可是纪芫却一同来了。在这种状况下，好像连认真地和罗念说几句话都变成了奢侈的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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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等上菜的功夫，纪芫便打听起了江安白的事，从学校问到专业，等菜上来，他已经连人家舍友的老家都问出来了。

罗念实在看不过去了，出言阻止：“纪芫，你差不多够了啊，你当在查户口呢。”

“我这是关心老同学。”纪芫振振有词，“人家江安白都没说什么呢。”

“……”罗念深吸了一口气，选择不和他争辩，埋头苦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