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先生说:你知道我从不会满足,你最怕我说不在乎。
心小姐说:我会指引你以方向。
脑先生说:你确定没有我能找得准圣城在哪边。
心小姐说:我的乐趣是无止境地原谅你。
脑先生说:我的乐趣是拿话堵死你。
心小姐说:你要相信我,不但省力气还能给你勇气。
脑先生说:可相不相信对于真理相没有任何意义,承认这些才是最大的勇气。我最怕你整天跟我要意义。
心小姐说:我怕,恨虽然摧毁不了你,爱也融化不了你。你把自己伪装成仿佛无痛觉神经的无脊椎动物,那就不要问为什么人们可以对你这么残忍,且越来越残忍,因为即便拿你做实验或作素材,我也应该毫无罪恶感,应应当当,大大方方。
脑先生说:不,那只是我喂不饱冷血动物的下场。
心小姐说:我只是恐惧,你甚至会放弃自己的肉体,这太他妈悲壮了。
脑先生说:你真的宁愿见鬼也不愿意相信自己只是个会消失的生命体?
心小姐说:在你的世界里,历史无情的碾压,众生没有一句屁话,在我的世界里,上帝正在掷骰子找个愿意相信的赌一把。
脑先生说:那是因为ta总是没得选,而我有的选,这才是最有意思的地方。
心小姐说:为什么你不懂,这个世界的疯狂远在你的想象之上。
脑先生说:而我利用想象,乐无穷地活在大多数人之上。
心小姐说:你苦惯了就觉得存在即合理,撑不住了就从父母或父母的父母身上找问题,一会像魔鬼般低声忏悔,一会像天使般俯首认罪,极端父权思想和单一母体影响,你一会以为自己是材料,一会以为自己是力量,一会转向物质,一会转向精神,一会天地合一,一会宇宙全息,这些二手资料我都曾一一给你剖析,这些二手法则没有一个解释得了你。
心小姐说:别跟我生气,我就是如此了解你,了解透了你还是爱你,去听那首你最爱的回旋曲,你是否能感觉到飞起飞落的两千多个音符,那是我在抚摸着你。
脑先生说:去躺在沙滩上,海浪会在你身下包围着流淌,是否感觉自己被它温柔对待,一下一下不厌其烦的,温柔对待,那是我在抚摸着你。
心小姐说:即使到最后,时间抛弃了你,我也会让你抛弃时间,让你为光所破,为光所获,想见的人都在眼前。
脑先生说:即使到最后,我也会为你着想,我会拼命积极,延长,释
放,调节,无论是用贝塔内啡肽还是幻想。
心小姐说:有时候灵感纷涌而至,仿佛是拒绝不了的恩典。我爱形容词胜过于所有主观的、客观的定义,因为大多数形容词是被原始自然的美碰撞出来的,形容词是伟大的,伟大的是形容词。
脑先生说:别傻了,那是我每一寸沟回、褶皱疯狂地把一些东西抽象化、重组,但在此之前,我已给出了完美的逻辑,你却给出了一堆美而无用只会被我第一个抛出主干的形容词。
心小姐说:然后你会发现,你喜欢什么,相信什么,追随什么,它就
会形成海洋,广袤浩瀚氤氲流动涌动但不扩散,安静地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