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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第1页）

陈鸥虚心在网络上向别人求教&ldo;如何训练孩子用马桶&rdo;，除少量&ldo;什么？五岁的孩子还不会用马桶？&rdo;的答复外，大部分人都给予了很热情的指点。

陈鸥买了一个漂亮的塑料坐便器，套上粉蓝色的便圈套，放在卫生间马桶旁。

&ldo;听我说。&rdo;他坐在马桶上，裤子褪在两腿之间，对尼斯说，&ldo;学着我的样子，坐在坐便器上。&rdo;

尼斯咯咯笑着，扭来扭去。陈鸥一手提着裤子，另一手很难抓住孩子。

&ldo;我说，除了围观我大便之外，这里有人肯帮忙么？&rdo;陈鸥对站在卫生间门口围观的管家和教授说。杰西卡表示矜持，没有过来，可也在隔壁竖着耳朵听热闹。

管家一只手把尼斯按在坐便器上，嘴里安慰地说，&ldo;嘘，嘘。&rdo;他每天给尼斯送三餐，尼斯不再排斥他了。

然后陈鸥与尼斯同时憋气，发出&ldo;嗯&rdo;的声音。陈鸥是夸张地示范。尼斯是在学他。教授看了一会儿，指出：&ldo;他根本是在玩儿，还不明白这是在干嘛。&rdo;

&ldo;马上他就明白了，我保证。&rdo;陈鸥有把握地说。&ldo;他今天还没大便。&rdo;

&ldo;孩子并不是每天都会大便。&rdo;杰西卡在隔壁大声说，&ldo;因为喝水少，吸收快，不少孩子两天才大便一次。&rdo;

教授说：&ldo;陈鸥既然说他会大便，他就一定会大便，我相信陈鸥安排生物活体实验的能力。&rdo;

陈鸥说：&ldo;我确实早饭时多喂了他一根香蕉和一杯牛奶――上帝啊，杰西卡，你能不能走远点！&rdo;

杰西卡咯咯笑着下楼去了。然后卫生间一股臭气传了出来。三人盯着尼斯。教授说：&ldo;马丁，以后多给他准备些叶菜，少做淀粉块精类食物。&rdo;

马丁着教授走了，道：&ldo;我这就去准备。&rdo;

陈鸥猛然醒悟自己需要给尼斯擦屁股，有洁癖的他吓坏了。

&ldo;有谁来帮忙把孩子收拾干净吗？&rdo;他对着楼下喊，&ldo;今年的圣诞礼物翻倍！&rdo;

回答他的只有管家的大笑和杰西卡哼的歌&ldo;可怜的老爸&rdo;。

一周之后，尼斯自如地学会使用儿童马桶，但有时仍然会尿在床垫上。陈鸥理智地把kgsize床垫换成了两个单人床垫，尼斯与他一人一个。无济于事，因为尼斯很喜欢和他抢枕头，抢被子，在他床垫上滚来滚去，搂着他酣然大睡。于是陈鸥也逐渐接受了有时半夜会被冰凉潮湿床单惊醒的命运。

&ldo;你这样就没法打｀炮了。&rdo;杰西卡客观地指出。

&ldo;滚。&rdo;陈鸥说。

☆、回忆

杰西卡现在教孩子说话及识字。她对孩子的学习进度表示惊叹。

&ldo;你知道吗？&rdo;她兴奋地对陈鸥说，&ldo;他聪明得很，一周就记住了26个英文字母！只用了一周！连读带写，全会了！&rdo;

&ldo;是么？&rdo;陈鸥对普通六岁儿童的识字进度毫无概念，问一边闭目养神的教授，&ldo;我认全字母用了多久？&rdo;

教授想了想：&ldo;大概也是一周，在你三岁不到的时候。&rdo;

杰西卡转身走了。

尼斯过七周岁生日时，基本已经能流畅地说一些单字以及进行简单日常对话了。考虑到他的来历，这个成就简直称得上神迹。而且他脾气一天天沉静下来，不再暴躁。杰西卡给他录了关于海洋生物的儿童科普节目，他可以安静地看整整一天。

&ldo;他已经看完了《海洋abc》、《认识深海》、《海洋生物博物馆》、《儿童海洋科普知识大全》。接下来只有《牛津海洋百科可视全书》可以看了。&rdo;杰西卡一半抱怨一半得意地说。

陈鸥这时已经成为了正式研究员，发表了几篇论文，在业内积累了不小名气，薪水上了几个台阶。他点头说：&ldo;我这就去订购一套。&rdo;

杰西卡摇头道：&ldo;这不是问题。重点是――天啊，陈，你真的没想起来？他该上学了，否则你要被起诉。&rdo;

当地规定，义务教育的起始年龄是七岁，特殊情况可以向教育系统申请延迟入学。陈鸥就属于特殊情况，他由教授亲自启蒙，七岁时通过智商及知识测验，达到了相当于当地中学一年级的水平。因此凭借一纸&ldo;智力超常&rdo;的证明，陈鸥获得了可以不按常规年纪上学的许可。作为条件，他每学期末必须到教育局指定的心理中心，检查社会心理人格是否正常发育。

陈鸥与杰西卡很清楚尼斯十分聪明。但问题是，与同龄孩子相比，尼斯听说读写的能力、交流能力、甚至生活自理能力都远远落后。他们实在不敢保证尼斯在学校里和小朋友们和睦相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