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逾白半信半疑激将道:“你该不会是没办法吧?”
慕祈安把玩着发丝说道:
“你不要忘了我是梵语宗的。”
“你的激将法对我可没有用。”
江逾白嗤笑:“一个假的亲传罢了。”
慕祈安不甘示弱:“你不也只是一个假的亲传?”
江逾白摇了摇头,一副“你不懂”的模样。
“我和你不一样。”
“虽然我是伪装身份来的问剑宗当的亲传。”
“宗主和长老们都会承认我是问剑宗的弟子。”
“但你们梵语宗的大师们认你这个亲传吗?”
慕祈安懒得跟他贫嘴转而问道:“你知道她为什么会唯独忘记她自己吗?”
江逾白抿着唇,联想起慕祈安刚刚问他的问题心中隐隐有一个猜测。
慕祈安见他不回答,自顾自说了下去:
“也许她认为自己太多缺点了。”
“而千镜岛的镜子又具有遗忘的能力。”
“所以当第一眼看到镜子的时候便想要把自己给忘记了。”
慕祈安顿了顿,说出了另一种可能性:
“也可能是不喜欢这个名字。”
“所以将关于这个名字的一切与自己剥夺开。”
“这样,知遥所参与的一切都与她无关。”
江逾白抿了抿唇,回想起她在幻境中一遍又一遍介绍自己。
“我叫血知遥。”
“知其道路遥远的知遥。”
以及江惜知在称她“知知”,她便松了口。
那一切,都是与“遥”这一个字无关。
也许“遥”对她象征着往后生活的无助和迷茫,以及看不到未来的希望。
慕祈安又问道:“话说,知遥到底是什么身份啊?”
“我怎么感觉她的身份并不简单。”
江逾白瞥了多余的慕祈安一眼,撕开空间带着血知遥走了。
江逾白轻轻揉了揉眼前少女的脑袋,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血知遥不解问道:“三师兄怎么了?”
“这一次,就让三师兄向你介绍一个崭新的知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