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弦歌在心中苦笑,她守护的,究竟是国家还是歧阳城呢?
&ldo;我只是,不想城里的百姓变成亡国奴。&rdo;那样的话,就太悲哀了。
凌悠扬吻了吻她认真的眼睛,双唇柔软,语调温柔,&ldo;如果你真的那么喜欢那个国家,你可以亲手把它治理好。&rdo;
弦歌一惊,不敢置信地望着他。
凌悠扬轻轻执起她的手,笑道,&ldo;我把那个国家拿下来,然后送给你。你坐那个女皇的位子,如何?喜欢吗?&rdo;
弦歌仿佛被雷击一样,半晌不得言语。她嘴唇蠕动,&ldo;你……你……&rdo;你了半天,才继续道,&ldo;你是认真的?&rdo;
凌悠扬不可一世,&ldo;只要是你想要的,我全给你。&rdo;
弦歌盯住他,无意识地重复,&ldo;都给我?&rdo;
凌悠扬捏了捏她的脸蛋,&ldo;傻了?&rdo;
弦歌疼得皱眉,她撇开脑袋,&ldo;我不要。&rdo;顿了顿,迟疑道,&ldo;只要你肯放雀南国一马,我就感激不尽了。&rdo;
凌悠扬眯起眼,不做声。他双手枕在脑后,躺下身子睡觉,闭上眼。
&ldo;不要把你的野心加注到我身上。&rdo;
凌悠扬皱眉,他豁然睁眼,盯着弦歌不悦的脸色,似笑非笑,&ldo;你还真敢说。&rdo;
弦歌微笑,勾唇,&ldo;莫非你希望我对你说假话?&rdo;
&ldo;不。&rdo;凌悠扬笑得怪怪的,&ldo;这至少是你信任我的表现。&rdo;
太后被移送到皇家寺庙,说是修身养性,其实大家都知道,她永远都没办法干预朝政了。方家的势力一下就去了大半,方丞相在玄崆帝面前顿时客气许多,很少会再提出相反意见。朝中格局出现一些变化,太子凌靳朔的行动比之以前急躁许多,似乎觉得自己这个位置有了危险,所以更加急切地招揽官员。
玄崆帝为了安抚凌启明,将冷立的官位移交给他,一时间,凌启明在朝中变得机手可热起来。另一方面,凌悠扬表面上并无动作,不过私地下的动作却在处处牵制太子,意在让他更不耐烦更焦急。
玄崆帝的意思凌悠扬很明白,这老头并不打算把皇位传给他。哼哼,你不传我就得不到?凌悠扬在心里冷笑,当然他也不会硬抢,凭空背个不孝不忠的骂名在,这样就太没意思了。所以,凌悠扬一直在逼太子犯错,只要凌靳朔的错误大到没人可以原谅,那他就真的做不了太子了。
什么错误是最不能让人容忍的呢?凌悠扬舒惬地闭上眼,嘴角微微勾起,作为皇帝,最不能原谅的就是被人窥视那皇位吧?父皇,倘若皇兄最后忍不住逼宫了,你又当如何?
就在凌悠扬步步详细计划的时候,极东国的边境却发生了战事,越觅国率兵踏入极东国的国境,连赢三场,边境告急,八百里急报上京,轰动整个京城。
这一回,越觅国的主将是老将龚游,军师则是名满天下的才子温闲。这两人的搭档一直都令诸国惊慌。不过,以极东国的国力而言,越觅国本来是不会轻易进犯的,这次连赢三场的最大功臣并非是这两人,而是越觅国刚刚受封的一位副将,冷立。
得闻此事,凌启明亲自请命到边关退敌,玄崆帝大喜,特为他出征前举办盛宴,预祝他旗开得胜。
宫殿中灯火通明,觥筹交错,席上每一位官员都是笑容满面,举杯恭祝凌启明,醇酒美人,载歌载舞,更像是一场庆功宴。极东国的国力一直是数一数二的,每个人都对自己的国家满怀信心,从没想过输的问题。
弦歌坐在凌悠扬身旁,并未饮酒,只是喝着清水。战前的宴会她从没参加过,以前雪迟每次出征前,符家不会像现在这样劳师动众的。凌悠扬的眼睛毫不客气地欣赏着眼前的美女表演歌舞,也不和其他的大臣交谈。
正在大家兴致都很高的时候,凌靳朔忽然走到凌启明身旁,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ldo;三弟,说起来,你不觉得现在自己府里还缺点什么吗?&rdo;
凌启明对这位太子二哥并没有什么好感,可自从他任上将军一职,就明显感觉到凌靳朔明示暗示再招揽他。&ldo;有吗?我过得很舒坦,并没觉得缺什么东西。&rdo;
凌靳朔暧昧一笑,&ldo;三王府应该还缺一个王妃,不是吗?&rdo;
此话一出口,周围安静了片刻,大家都是聪明人,太子的言下之意也都明白,于是开始起哄,&ldo;三皇子的确该娶个王妃了,看看,连最花心的七殿下都收心了,三殿下府中就那么几个侍妾,也的确该娶个女主人。&rdo;
凌启明皱了皱眉头,摆手道,&ldo;不急,不急,眼下最重要的事情是和越觅国的战事。&rdo;
凌靳朔笑道,&ldo;婚礼可以放一放,不过,可以先定个婚。&rdo;顿了顿,他的视线向方丞相一家瞟去,&ldo;你和子晗也算是一起长大,感情不错,不觉得你们很适合吗?&rdo;
赤裸裸的招揽,要把方家和他捆绑在一起,凌启明摇头,&ldo;这不太好……&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