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时宴的声音沉稳而平静,只是那微微握紧的拳头却泄露了他内心的一丝紧张。
太傅季舒在一旁看了半天戏,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
季舒深知朝堂之上的这些争斗不过是各方势力的博弈罢了,而现在觉得是时候站出来终结这两派之争了,于是便清了清嗓子,朗声道:“臣认为太子殿下功大于过,该赏!太子殿下在此次事件中,虽有小小疏忽,但总体上应对得当。
先是及时安排了云大人暗中保护皇上安危,并且在危急时刻稳定住了局势,而后又亲自前来向陛下请罪,这份担当实属难得。
若不赏太子殿下,恐寒了众臣之心啊。”
“英国公你可还有异议?”陆启的目光直直地投向沈循,那目光犹如实质一般,带着强大的威压。
沈循只感觉自己像是被一座大山压住了一般,心中虽有万般不甘,却也只能咬牙说道:“臣……无异议。”
沈循的话语中带着一丝不甘和无奈,他知道在这朝堂之上,此刻他若是再提出异议,那便是公然与陛下作对,与太傅作对,更是与太子作对,这后果可不是他能承受得起的。
只是沈循心中对陆时宴的嫉妒和怨恨又深了几分,暗暗想着日后一定要找机会扳回一城。
“沈安,拟旨。”陆启微微抬眸,神色淡然地开口,那威严的声音在大殿之中回荡开来。
沈安公公赶忙弓着身子,小步快走到陆启面前,恭敬地回应道:“皇上,请讲。”
陆启端坐在龙椅之上,身姿挺拔,目光缓缓扫过下方,缓缓说道:“太子、霍辞、陆绥、云绾卿、温知瑶以及禁卫军此次救驾有功,此等大功,朕定要重重嘉奖。
朕赏太子、霍辞、陆绥、云绾卿、温知瑶以及禁卫军千两黄金,百匹绸缎,以此来表彰他们的功绩。”说罢,陆启一甩衣袖,便从容地离开了泰安殿。
众人立刻跪伏在地,高声喊道:“臣恭送皇上,皇上圣明!”
那声音中满是敬畏与忠诚,在空旷的大殿里久久回响。
沈循和陆尧站在那有眉头紧紧地皱着,眼睛里满是困惑与不甘,他们始终没有想明白,太子陆时宴到底是如何算到今日之事的呢?
这一切就像是一团迷雾,将他们的思绪紧紧地包裹住,让他们深陷其中无法自拔。
若是温知瑶知道沈循此刻内心的症结点,一定会毫不留情地大声嘲笑他们的无能。
温知瑶一向觉得自己聪慧过人,对于沈循和陆尧这两个在她眼中略显愚蠢的家伙,她向来是瞧不上的。
在温知瑶看来,这两人的计划漏洞百出,而他们却还不自知,如今陷入这样的困境,简直是自作自受。
云绾卿的风华楼和霍辞的罗刹阁都是江湖上消息极为灵通的地方,这两个地方均有消息传出,而这些消息对于今日之事有着至关重要的关联。
若如不然,云绾卿也不会精心布下这个巧妙的方法,只为了能让陆时宴逃脱那精心设计的陷阱。
云绾卿心思缜密,深知陆时宴会身处的危险境地,所以凭借着从风华楼得来的消息,巧妙地布局。
而沈循和陆尧呢,他们满心以为自己的计划天衣无缝,以为可以凭借这个计划将陆时宴置于死地。
他们处心积虑,精心谋划,却没想到最终还是为陆时宴做了嫁衣。
他们的一切算计都成了泡影,所有的努力都在陆时宴巧妙的应对下化为乌有,徒留满心的懊恼与悔恨。
陆启为了制衡朝堂,并没有降罪沈循和陆尧,因为刺客的嘴还没有撬开,新旧老张一起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