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最初还能招架,可随着时间的推移,二皇子力不从心了。
虽然二皇子外祖家也有帮衬,可惜作用不大,再加上二皇子急功近利,瞒着太子太傅私底下做了些动作,就是现在太子太傅想帮他补救,也不过是拆了西墙补东墙。
乔藴曦不确定二皇子身边帮他打理产业的有多少人,乔二爷在中间是什么位置,不过,以目前的情况看,乔二爷怕是支撑不住了。
原本,能勉强保持经营额就是件费心的事了,这个月,“蜀绣楼”的营业额居然是负增长,这对二皇子,对乔二爷可谓是不小的打击。
放下清单,乔藴曦摩挲着下颚,对卫南水说道:“你说,二皇子在买马?”
“是‘准备’。”卫南水手里的茶杯早就凉了,杯中褐色的茶水死气沉沉。
乔藴曦点头,“也是,买马不是件容易的事,就是有门路,买回来也麻烦,得找地方藏起来,还要好好伺候着,没有绝对的人力财力,负荷不起。我就奇了怪了,这些皇子非要用这么极端的手段吗?就不能等老皇帝好好下旨立太子,再等老皇帝驾崩了,顺理成章地继承皇位?这么折腾干嘛?”
卫南水轻笑,“一部分是野心,一部分是戒心。”
是啊。
乔藴曦在心里点头。
野心,是针对皇位。
在没立太子前,大家机会平等,都可以争一争,大动静不敢有,小动作还是可以的。
使个绊子,让某个兄弟在老皇帝心里的印象变差,最后到失望,为自己增加胜算。
戒心,是针对兄弟。
兄友弟恭?
不存在的。
只有最后坐上那个位置的人才是最后的赢家,看着他们跪在自己的面前,也是一种享受,那种优越感,光是想想就让人心神舒爽。
“争斗这么白热化了?”乔藴曦还是不能理解这些皇子的脑回路。
兄弟间的争斗,这没什么大惊小怪的,雄性荷尔蒙旺盛了,没事找事可以理解。
可用武力的方式与老皇帝对上,这就不明智了。
成了还好,若是败了,那是万劫不复,诛连九族的大罪啊。
乔藴曦还在这边感慨,那边,卫南水突然笑了。
“怎么,我说错了?”乔藴曦虚心请教。
“乔乔,我说的‘准备’,不一定是二皇子‘亲力亲为’。”
“也有可能是被栽赃陷害?”乔藴曦顺口一接,立马明白了卫南水的意思,看向卫南水的目光带上几分古怪。
“瑾臻给你交代的任务就是虚虚实实地挑拨离间?”
不等卫南水回答,乔藴曦换了个话题,“你这次回来准备呆多久?”
“后日我就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