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晚秋心里直吐槽,这个常林也是个八卦王,连告诉长泽都说得这么仔细,连公输先生都敢编排。
公输谨听到这里,脸都黑了,冷眼看了看旁边齐礼他们几个,齐礼,齐辰,齐桉还有几个死士顿时觉得周围冷了不少,几个人头低得像个鹌鹑似的,一句话都不敢说,心里默默地点着,主子听不见,看不到,只恨自己不会隐身之术。
幻术没用啊,他们学的这点幻术,不够主子看的,只能默默地自求多福,希望主子放过他们。
谢晚秋忍不住噗嗤一笑说道:“长泽和常林几时变得这么八卦啦,公输先生的私事也是你们能编排的,下不为例哈!”
长泽一看势头不对,一不小心把齐礼他们卖了,卖了常林没事,常林远在定京呢,可齐礼他们几个就在旁边,是他失态了,他连忙道:“是是是,属下不敢了,这事主要是常林说的。”
齐礼他们恨不得踹死长泽,哪壶不开提哪壶,这话里的意思,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
长泽连忙闭了嘴,说多错多,还特地做了个把自己的嘴封起来的手势。
给了个台阶下,公输谨的脸色好了不少,不过他没有说什么,他习惯不谈自己的感情,不为自己辩解什么,除非是公事,否则不轻易开口。
谢晚秋看着气氛有些尴尬,连忙问大家:“既然淮州府的这些官员家家都有几百万,不是还有几个没有被抓的吗?还有荆州府,楚州府,金陵府,苏州府,好多呢?
不然我们去借点用用,现在边关都在打仗,用银子的地方太多了,那武器用的快,每天就是烧银子,还有粮食也是,越多越好,他们也吃不完,任家不是还有个米铺吗?
尤其是楚州,那些官员不是老找林大人的麻烦,那我们就找找他们的麻烦,让他们没精力对付林大人。”
大家一听这话,个个都抬起头,摩拳擦掌地来了兴趣。
长泽其实早就知道皇后娘娘有个宝库可以装各种东西,上次的藏宝地里的银子,还有各地的武器,甚至连公输先生身边那些人也都知道了,这种事瞒不了,天天都在一起,哪怕每次公输先生都用幻术挡住了。
谢晚秋现在也不避着他们了,去到哪里都在一起,天天避着,没法行动,公输谨开始还制止,后来也知道避免不了,就不再说了。
谢晚秋觉得无所谓,如果人人都要提防着,实在太累了,也束手束脚做不了事,更何况这空间也就自己能用,别人抢也抢不到,当然,她也知道,能瞒几个是几个,这事还是不能公开,毕竟她现在的软肋很多。
几个人转了淮州府一圈,几乎每个当官的藏银子的方式都差不多,都是在书房暗室里,或地下室里,而且开启难度都不大,当然自从任书南的书房失窃后,这些人肯定也都知道了,肯定有些密室是隐秘的。
尽管有漏网之鱼,谢晚秋这次还是手下留情了,无论是粮食还是银子都没有全部拿走,留了一些给他们生活。
长泽笑道:“你们说明天要是他们知道了,会不会气得吐血,这可是几百万两银子。”
他又感叹道:“这当官的还真是赚钱,怪不得先帝那时很多卖官买官的事发生,就连职位不算高的官库中都有百万两银子,这谁不想做官啊,这样一对比,林大人和于大人这些人确实是又傻又委屈。”
谢晚秋也跟着嘿嘿嘿的笑着,心里乐开了花,她空间里的银子多得很,但谁又嫌银子多呢,何况打仗就是烧银子的,大晋王朝还没影子呢,真要建成了,这点银子还不够塞牙缝呢。
而萧奕寒和公输谨此刻想的却是长泽的后地段话,穷了百姓,富了当官的,萧奕寒更是对买官卖官极其痛恨,他上位后,完全禁止买官卖官,太子对此事也是非常严格,查一个杀一个,绝不放过。
淮州府这边全部搞掂了,天已经快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