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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8章（第2页）

犹豫了一下，结香低头欲走，却被身后的夙夜叫住：&ldo;等等。&rdo;

夙夜看着结香转身，对这个小姑娘的遭遇心生怜悯：&ldo;我妹妹，金楠她其实很想跟你说声对不起。&rdo;

结香惊闻夙夜的话，倏地抬起头来。

&ldo;你这些日子过的好吗？手伸出来，我给你把把脉。你不用顾虑，我同你一样也是女子之身，着男装不过是为了行走方便。金楠那丫头认识你的时候，也是常常穿男装的吧。&rdo;

把了脉，还好结香体内并无毒素沉淀，夙夜也就放下心，任她离开。

深更半夜了，夙夜翻来覆去睡不着。她明明应该憎恶焉羽悠然和金楠的，可在今天见了焉羽悠然后，见了她胸口处的刺青后，夙夜觉得自己不该怨。

说到底，她们也不过是对苦命鸳鸯，比自己和妍儿好不了多少。事已至此，说怨说恨都太肤浅。

仪宣殿的小园内，焉羽悠然席地而坐对月独饮。

&ldo;皇后娘娘一个人月下饮酒，会否太孤单无趣了些？&rdo;夙夜悄无声息地翻墙而入。

&ldo;你来干什么。&rdo;

&ldo;我来，陪你说说话。&rdo;夙夜自来熟地坐到对面，也不介意有没有多的酒杯，直接拎了其中一个酒壶，仰头而饮。

&ldo;好大的本事，连杜梨都没惊动。&rdo;

&ldo;杜梨？奥，杜梨姑姑呀！&rdo;夙夜刻意用了杜梨姑姑这个称呼，然后侧了些身子，胳膊搭在石桌上，瞥向焉羽悠然说道，&ldo;不错，原来席地而坐，对月而饮的感觉如此妙不可言。&rdo;

&ldo;夙夜，你到底是谁？你和金楠又是什么关系？&rdo;焉羽悠然有些激动地撑起些身子，&ldo;别说你只是为了替金楠出气，来看我如今狼狈不堪的模样？&rdo;

&ldo;焉羽悠然，你爱她吗？&rdo;

&ldo;爱。&rdo;

&ldo;有多爱？&rdo;

&ldo;那你呢？你说你爱妍儿，又有多爱？&rdo;

&ldo;……&rdo;夙夜被焉羽悠然问得一愣，旋即笑道，&ldo;你呀，既狡猾又无情的，真不知金楠那个蠢丫头喜欢你什么。&rdo;

&ldo;夙夜。&rdo;焉羽悠然突然站起身，摇摇晃晃走到对面挨着夙夜坐下，也学她那般，丢了手中酒杯，拿起另一个酒壶仰头而饮，&ldo;她还活着对不对？你要怎么才肯将她还给我？付出任何代价我都愿意，只求你，把她还给我。&rdo;

&ldo;如果，能救她的唯一方法是以命换命呢？&rdo;

&ldo;可以。&rdo;

&ldo;焉羽悠然，我说的是你的命。&rdo;

&ldo;我知道你指的什么。&rdo;焉羽悠然偏头，深深地看了一眼夙夜的眸子，那里面确实对自己没有感情。

&ldo;呵呵，你不用这么看着我。&rdo;夙夜尴尬地别过头，喝了一大口酒。

&ldo;金楠的真身，其实就是传说中的神兽乘黄吧。你呢，又是什么？当然你也可以继续缄口不提，毕竟我只是凡人一个，就像金楠对我保密一样，而我也从不会逼问她。&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