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池州渡看了一会儿,收回目光,耳畔传来门框相触的轻响。
&esp;&esp;冥七从怀中爬出来,池州渡将它放到桌上,而后从锦囊中取出一个无比袖珍的玉碗,放在它跟前。
&esp;&esp;与方才赠予齐晟的别无二致,一大一小。
&esp;&esp;池州渡划破指尖,将血滴入玉碗喂给冥七。
&esp;&esp;伤处浮着极其浅淡的煞气,不一会儿便痊愈。
&esp;&esp;他抬手点了点名七的脑袋。
&esp;&esp;“日后,他便是‘焰’。”
&esp;&esp;冥七埋头大快朵颐,不予理会。
&esp;&esp;池州渡不悦地将碗往后挪了挪,“日后他便与我们一起。”
&esp;&esp;虽说略占地方,但以离魂之法将其放入布偶中,便能随身带着,最后将其原身与自己的原身放置一处即可。
&esp;&esp;冥七顿了顿,用钳子夹住他的指尖。
&esp;&esp;池州渡屈指,将其弹飞。
&esp;&esp;冥七在地上晕头转地转圈。
&esp;&esp;他举起小碗,望向碗底。
&esp;&esp;那里刻着一个“七”字。
&esp;&esp;动手
&esp;&esp;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esp;&esp;清诀堂原本一年也去不了几次,这些天却是格外热闹。
&esp;&esp;如今的江湖就像是盛满水的茶盏,稍微有些风过,便吹得这水动荡不安。
&esp;&esp;尸婴山隶属万毒门地界,今早江门主来信说,尸婴山毒物一夜之间横尸遍野,就连那偶尔作祟的阴煞也无端消失。
&esp;&esp;“尸婴山凶险人尽皆知,在坐的有谁敢说,自己能神不知鬼不觉将这山中毒物屠尽?”有人粗着嗓子一拍桌案,嗓门越叫越高,“这分明就是示威,挑衅!”
&esp;&esp;“孙宗主若举全宗之力想必也并非做不到。”
&esp;&esp;“你他娘说得什么屁话,这凶手若真有那么多人,万毒门是从上到下从里到外都瞎透了吗!”他嗓门愈发洪亮,手边的桌子让他拍的四分五裂。
&esp;&esp;江门主眼皮子跳了跳,险些动怒:“孙力铭,你不要逼人太甚!”
&esp;&esp;“我怎么”
&esp;&esp;“好了!”齐晟呵斥一声,松开揉着眉心的手,看向孙宗主,“孙宗主,你少说两句。”
&esp;&esp;孙宗主的灵缠宗也属于剑门一脉,只不过主修缠腰软剑,此人也是性情中人,十分敬重齐晟,闻言冷哼一声,但好歹偏过头不做声了。
&esp;&esp;“诸位可曾想过,这凶手既然手段残忍,毫无人性地屠杀姜家与白家上下老小。”齐晟抬眼,“又为何会盯上了尸婴山毒物?”
&esp;&esp;“有姜家与白家在先,诸位一听‘横尸遍野’,一瞧这作风相似的手法,便就认定这尸婴山的毒物是被先前的凶手所屠?”
&esp;&esp;“毒物与阴煞本就困扰尸婴山附近百姓已久,也令过路之人避之不及,如此一来也是好事,若这当真与先前是一伙人,那他的最终目的便又模糊不清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