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有密道,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rdo;天诀尽心劝说。
&ldo;可是这种地方本来就是最危险的,哪里来的安全的说法?这句话压根就是胡扯。&rdo;殷落痕很是鄙夷,&ldo;你就不能想点靠谱儿的法子出来吗?一定要我身犯险境?&rdo;
&ldo;除此之外,你能去什么地方?&rdo;不得不说,天诀这本秘籍也是有脾气的,听殷落痕这样一推诿,他就直接质问了。&ldo;在你眼中,什么地方不危险?就是这个山洞吧?那你就留在这里好了。&rdo;
完了,这秘籍脾气还挺大,丫的‐‐能够自称&ldo;本座&rdo;的秘籍,果然还是有那么点气场,虽然只是用文字呈现出他的想法,可殷落痕已经能够感觉到那种压抑的气势,他突然就产生了一种&ldo;这个妖怪一定不简单,一定要抱紧它的大腿&rdo;的想法。&ldo;咳,那个……我这不是怕死吗……&rdo;
&ldo;这江湖本就是吃人的江湖,你不杀人,别人就要来杀你,你是愿意被杀,还是为了活下去而杀人?本座知道你可能跟江湖没什么关系,可是现在就算没关系也有关系,有的东西逃不开,如果你不做好心理准备,本座没办法带你去。就算去了,没死,以后你也活不了。&rdo;
天诀的话很犀利,可是很有道理。
殷落痕沉默了一阵,&ldo;说实话,我开始怀疑你是不是妖怪了。&rdo;
天诀页面上干干净净地,什么也没有。刚刚的那一段文字就像是没有出现过一样。
殷落痕淡笑了一下,其实这种笑容和他这具身体原本的表情根本不一致,可是这个时候看上去已经少了那种违和的感觉。天诀也不知自己是怎么回事,突然觉得眼前这个顶着自己脸用着自己身体的家伙也不是那么讨厌了,不过‐‐他此生最瞧不起的就是心慈手软的人,这个新的殷落痕如何,尚需观察。
&ldo;本座从未说过自己是妖怪。&rdo;
殷落痕耸耸肩,&ldo;好吧,管你是不是妖怪呢,反正就是我一样的怪物,说出去别人也不会相信的那种。&rdo;
他相信天诀肯定也有自己的苦衷,很多事情能够从它‐‐不,也许应该用&ldo;他&rdo;字‐‐的字里行间表现出来,这本秘籍肯定不简单,不过就像是此时此刻的殷落痕一样,他说自己不是殷落痕也不会有人相信,就算他放弃抵抗,也一定会有数不清的人上来杀他,世界就是这样残酷,容不下一丝幻想。
&ldo;不过,离开这个山洞之前,我能不能向你要求一件事?&rdo;殷落痕说得很慢,他觉得自己将要提出的这个要求其实很正当,不过可能会让天诀有一种受侮辱的感觉,毕竟天诀跟人似乎没什么区别,很明显就是智慧生物……咳。
&ldo;说。&rdo;极其冷峻冷静的一个字。
不过看着纸上这大大的&ldo;说&rdo;字,殷落痕觉得自己就像是看到了大大的血红色的&ldo;杀&rdo;字一样,总觉得背后一直冒寒气啊……
&ldo;额……就是……我觉得你能不能把你封面上的那几个烫金的名字去了啊,你再……变得破破烂烂一点……&rdo;殷落痕的声音越来越小……天诀的&ldo;脸色&rdo;越来越黑……
一人一书就这样对峙了很久,其实殷落痕这个怂货是吓得不敢动了。
过了好久,天诀才显示出这样一行字:&ldo;烫金的我没办法,你必须……动手擦掉。&rdo;
对啊,烫金什么的擦掉不就好了?
殷落痕一拍自己的脑门,立刻就要动手,不过他想起昨天的约法三章,又有些为难:&ldo;那个……我要是在你身上乱擦乱摸什么的,你可不能有意见。这可是为了我们的将来啊……&rdo;
&ldo;你擦就是了哪儿来那么多废话?&rdo;秘籍大王发怒了。
殷落痕暗骂这混蛋喜怒无常,又不敢说他什么,小媳妇儿一样伸出手去用袖子擦封面上那几个烫金的&ldo;嫁衣天诀&rdo;四个字,可是他擦了一会儿,发现效果并不显着,根本什么也擦不下来。
他嘴角抽搐了一下,尼玛的烫的是金粉,又不是真金,居然还这么牢靠!作死呢!
他嘴里不知道嘀咕了什么,决定用手。
殷落痕的手指很漂亮,虽然是练武的人,但对自己的容貌很在意,所以手掌拿出去给人一看,都会让人以为是握笔杆子而不是拿杀生刀的。
不过,此时此刻殷落用手搓着封面的举动‐‐怎么看怎么怪异。
在秘籍天诀感觉起来就更加让人无语了,搓搓搓,你以为给本座搓澡呢!
&ldo;天诀啊,这玩意儿似乎不好搓啊……&rdo;殷落痕看着自己沾着金粉的手指,忽然很想放弃,可是想到这么牛逼的一本秘籍,怎么能够抱着招摇过市呢?
……秘籍兄他真的是有感觉的……你特么的搓搓搓……真是……
殷落痕现在各种无语,他搓的时候感觉出秘籍一直在轻轻颤抖,猜测这被大力揉搓的感觉可能不是很好,&ldo;其实你要往好的方向想,比如‐‐现在是一位美女在给你搓背,多销魂哪……&rdo;
总之,殷落痕继续没节操地搓着那烫金的封面,那本秘籍也一直抖个不停,殷落痕那个时候想起了一部有名的电影‐‐《疯狂的秘籍》……诶?好像不是叫这个名字?无所谓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