桉桉眼神茫然了片刻,后知后觉地意识到那酒里可能真加了东西。
她对上江父心虚的表情,从周珉渊的话里听出来些许不对劲。
得到她的原谅?什么意思?
周珉渊适时开口:“他要杀你。”
“这酒,你想喝吗?”
直白又残忍。
桉桉却更听不懂了,但她还是摇了摇头,“不喝。”
她又不傻。
周围人在周珉渊说出那句话后就识趣地离开了包厢,乔殊走之前甚至挑明了告诉她:“酒里我刚刚下了药。”
桉桉点头,还是跟她说了声谢谢。
她还想问江父做了什么事情,回头一看却发现包厢里现在只剩下她和周珉渊两个人。
江父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人带走了。
她只好问周珉渊:“车祸是他动的手?”
男人眼眸沉沉,似笑非笑,“你以为是我?”
被他猜透心思,桉桉抿唇,“只是猜测,我现在不是来求证了吗?”
“小五说了,开车的确实是你的人,我又不是没凭没据地恶意揣测你。”
周珉渊被她三言两语说的面色稍缓,他扫过桌上那杯酒,才缓和下来的态度又冷硬起来,“那先不谈这件。”
“这杯酒里被下了药,你应该猜到了,愿意让她给我喝?”
桉桉秀眉轻拧,“她要敬,我没有道理拦她,以你现在的身份,真不想喝,没有人会逼你的。”
周珉渊追问:“是没有道理还是不想?”
桉桉沉默,她觉得这个人的思考方式好像有点问题。
还没搞清楚江父为什么要那么做,沈曜又恰好在这时打来电话,告诉她裴叙已经醒来的消息,她立马站起身,舔了舔有些干涩的唇瓣,表情淡淡,
“我跟你讲不明白。”
周珉渊却在此刻站起身,面色冷峭地扯下领带,唇线抿直,
“那就更应该讲明白再走。”
桉桉心弦一颤,不再多话,转身就往门口走。
肩膀却猛地被扣住,后背直接撞入男人宽阔的胸膛。
喉间的惊呼还没来得及发出声,猝不及防便被人捏着腰转过了身,随后下巴被捏住,抬起。
辛辣的酒径直灌入她的口腔。
酒液顺着她的唇角滑落,男人略略松开她,带着薄茧的手指轻轻擦过,而后再次含住她的唇,嗓音沉哑,
“既然讲不明白,那就用别的方式来讲。”
“这杯酒,我喂你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