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剡月……”
月遥刚一开口,剡月就一脸严肃地打断了她:“不必劝我!只要我在这,就绝不允许任何人亵渎圣殿!”
月遥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我只是想说,圣殿的地板被你弄坏了,回头记得修。”
剡月低下头,发现被他压制住的冬星身下的地板已经由于刚才的冲击而四分五裂了。
“……”
“这家伙就擅长搞破坏~修东西……是不是有点太难为他了?”月涟在旁边揶揄着。
“少废话!我弄坏的我自然会修!”
“我倒是觉得比起地板,你更需要想一下等会儿煌月大人来了,你该怎么向他解释这孩子身上的伤。”祈月难得收起了笑意,“放开他吧。他现在连站都站不起来了,你还压着他做什么?”
剡月冷哼一声,起身走了回去。
在旁边被吓得动弹不得的苍星看到剡月走远,赶紧扑到冬星身边:“冬!你还好吗?先别乱动,我帮你治疗……”
听到祈月说自己站都站不起来的时候,冬星真的很想拼尽全身的最后一丝力气站起来,狠狠地打他的脸,哪怕站起来放完一句狠话就立即脱力倒下都行。
可最终他却发现自己的状态竟然真的如他所说,别说站起来了,他现在就连回答苍星的话都异常艰难,只能从满嘴的血腥中气若游丝地吐出一句咒骂:“混……蛋……”
一直以来,星芒族的三大长老在冬星心中,就像将星原和星野分隔开的中央峭壁一般无法逾越。
虽然他不曾见到过三位长老实力的极限,但他现在却有一种非常强烈的感觉……假如族中的三位长老对他来说是中央峭壁的话,那面前的这五个人,就像是悬浮在天际之上的天空之海……
这就是……月辉族的长老……
这就是……他们与月辉族之间的差距……
虽然他也明白,除了那个被破格任命为长老的赤月以外,在场的其他四个人全都已经活过了七八百年的岁月……就连血涌的灾难也不过是四百年前的事,这些人说不定跟他万分景仰的帝星大人都是同一时期的人,他又怎么可能打得过?
可即便这些道理他都懂……
即便如此……
他又怎么能甘心啊!!!
难道他们星芒族真的就要这样永生永世地被月辉族踩在脚下了吗?!
“混……蛋……”冬星的泪水不争气地夺眶而出,怎么也止不住。
苍星看到这一幕,也不禁咬紧了牙关,尽可能把注意力全都集中在了帮冬星疗伤上。
他太清楚冬星是多么骄傲的一个人了,他知道冬星平生最痛恨的就是这种无力的感觉。可现在他却像这样被人一击就打趴在地上动弹不得,还要听任对方不管是有意还是无意的羞辱,这简直比杀了他还残忍!
祈月一挥手,空中的两道光环便拖着昏迷不醒的星澜缓缓向冬星他们飞去。
“祈月?”月遥看向他。
祈月重新带上笑意:“这女孩对我们没有敌意,现在她的朋友既然来了,应该也不会再急于求死了,放开也无妨!”
光环将星澜带到苍星面前就消散了,苍星赶紧停下对冬星的治疗,抬手把星澜接了下来。
“星澜……星澜?”苍星晃了晃怀里的星澜,但星澜依然没有任何反应。
“你们不必担心,她并没有受伤。”祈月说,“我只是让她暂时昏睡了过去,捆住她的双手也只是为了防止她醒来后继续寻死而已。”
苍星将星澜平放在冬星身边,继续给冬星治疗:“寻死?”
祈月点头:“对。我带她回来的路上,她几乎没有反抗,到了这里也一直沉默着,问她什么她都像没听到一样。直到听说有两个星芒族的少年上了山,她才突然开始大喊让我们杀了她,后来还试图通过攻击行为来逼我们动手,我只好先让她昏睡一阵子,好等你们来。”
“等我们?”苍星警惕地看着他,“等我们做什么?”
祈月说:“我们要弄清楚星原的贫血症到底是怎么回事,但我们从她的嘴里什么都问不出来。而你们既然是为她而来,想必是跟她相互熟识的。关于贫血症的前因后果,能否请你们来说明一下呢?”
“我们根本就不知道你们说的贫血症是怎么回事!”苍星努力让自己显得镇定,“我们两个还没有成年,星原发生的事族里人根本不会跟我们说!”
祈月:“那她在星原所做的事,你们也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