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源扭头提醒:“小心!”
“有什么,不就是个重力术吗,”若缺嘴上满不在乎,可红云落下却压的他手臂往下一沉,差点带动身子跌个跟头,这才倒抽一口凉气,“好家伙,怪不得叫一动重千钧,把老腰都压坏了!”
清源抄着六一尘走近细瞧,见红云已然恢复原形,重新化为一袭薄如蝉翼的血色法袍,再无先前对战接触时燥热难禁的感觉,左看右看没觉出什么异状,随即拂尘展动,‘一笑解千愁’用出,若缺手臂这才释去重负。
这法袍非丝非绢,摸起来香喷喷软绵绵,在手中恍若无物,只是其上流淌着一层淡淡的血光,若缺掂了掂,随手将法袍抖开:“不错不错,也是个实打实的法器本体……奇怪,怎么咱们这运气变好了,打了个小boss就连捞着两件法器了,这算是庆云那小子成天念叨的‘运去黄金失色,时来铁也生光吗?’”
清源听到若缺唠叨猛的一愣:“不对,不对,我大概理会错了,不可能是真法器,至少在外面不是真法器!”
若缺一手托着法冠,一手捏着法袍:“怎么回事?你又想明白什么了?”
清源:“你想啊,赤神琦被沐雨君弄死时分魂寄身李敢,李敢尸身又是被月萝仓惶逃脱时带错了的,哪有机会还带着法器走?”
若缺:“谁说的……隔空御器不行吗?”
清源:“你糊涂了?要是她有这本事,大可以直接反杀沐雨君吗。”
若缺死鸭子嘴硬:“说不定人家是跑到这四荒盟里才弄到的法器呢,你看,她身为法师却被沐雨君这种玩暗器的武者所杀,算是运气糟到极点,将死之时却鬼使神差成就分魂术,之后否极泰来在四荒盟里不知暗算了谁,捞了两件法器,这样是不是很合情合理?”
“当然,运气不能一直好,最后遇到咱们当了回运输大队长……再说之前赤神琦也说了,她这是身魂器、魂兵,和你那个魂杖不一样!”
清源:“说谁混账呢?赤神琦这分魂化身不就一个李敢一个金天泽吗,哪还有其他人,总不能是金天泽的吧?拿过来我瞧瞧。”
他化去六一尘,一把捞过法袍,用手指不停摩挲,还放在鼻子前嗅了嗅,却怎么看都像是实物,又从若缺手中拿过法冠,将二宝同时放在眼前细瞧,良久后将法冠压在法袍上,又抄出:“奇怪,怎么看都和冰针这种法器一模一样,和六一尘差的远呢,你把铜镜拿出来瞧瞧。”
若缺举着铜镜一起端详,也看不出差别:“这不就一样吗,我觉得就是真法器,魂器难道不是魂魄法器的简称?”
清源:“赤神琦先前说六一尘是法魂器,是仿她的魂器,那大概魂器就是跟着魂魄走的,或者压根和六一尘一样,就是神海中用魂魄铸就,只是我这手法不到位,无法化虚为实?”
若缺:“瞎琢磨有什么用,咱们出神海试一试不就知道了?实践大于空想,你慢慢学吧!”
清源点头,正要跳出神海,可手中法冠和法袍接触之处竟开始滋滋作响,上面萦绕的淡淡血色迅速水乳交融,化为一体。
两人吓了一跳,清源反击极快,随手就将两件魂器远远甩出。
两物一起坠地,法袍覆在法冠之上渐渐缩小,滋滋响声中原来附着的血色渐渐化去,直至露出原本的底色,变成了一段长长的青色长巾,静静缠绕在法冠左右。
清源走近,皱着眉头用冰针拨了拨长巾与法冠,却是再无异状。
若缺跟过来:“什么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