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八九十j,顺子,拉。”
其余三人无奈将牌盖在桌上。
“有你的,你最好运气真的这么好!”
“跟长官打牌竟敢赢这么多,不想升了啊?臭小子。”
“老大太邪门了,晚上让你请吃饭消灾啊!”
这已经是川哥第十七次把桌上的钱收走了。他们一共也不过玩了二十一把。
川哥只是笑笑,收牌,整牌,洗牌。
然后又重启牌局。
没有人注意到川哥背脊上浸透的冷汗。
上一次这么狂赢,可不是什么吉利的征兆。一起值勤的伙伴,在牌局后跟川哥到汽车旅馆与调查毒品的线人密
谈,原本只是简单的行动,川哥的伙伴竟被线人神智不清的女友开枪命中,当场就翘毛。
不知不觉,川哥又收走了桌上的钞票。
连着十把。
其余三人面面相觑,然后看着川哥,不知道该不该继续。
当差当久了,对这种事情的忌讳可多着。
“丞闵,出去喝个咖啡吧。”川哥把牌放在桌上,若无其事地看着窗外。
“这种天气?”丞闵皱眉。
“这种天气。”川哥伸了个懒腰。
18
风一小,忠孝东路上的雨又大了起来。
这种该死的天气,正常人无论如何是不会想出门的。
台北市最有名的私人精神科诊所,却来了一位不辞风雨的不速之客。
连续多日没睡觉的猫胎人,此时正坐在舒服的等候房里,勉强翻着柜子里的杂志,但视线始终无法精准地对焦
,所有的字一下子漂浮在反光的纸页上,一下子被变成一堆单调的黑色形状。
柔软的沙发正一点一滴削弱猫胎人的精神,好像随时会将他埋在里头似的。
但他还不能睡。
没有时间睡。
湿掉的裤管跟鞋子早干了,猫胎人渐渐失去耐心。
“小姐,我已经等了快两个小时了。”猫胎人走到柜台前,压抑心中的不满。
“先生不好意思,上一个先生预约了三个小时,现在还有半小时的治疗时间,还请您等一等,请先喝点茶,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