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想跟王董这麼说,声嘶力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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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付了帐离开等一个人咖啡,提著一个我发誓绝对不会打开的皮箱,走在刚刚历经上班潮的大街上,心底想著今天
以内就要把单子给
交出去,否则可用的时间会短得可怕。
用到蛇毒啊?这可是三个月小姐的拿手好戏,如果她不是才刚刚完成了一个混帐单子就好了。是,我是可以再把单
子交给她,她一定
能够用自己擅长的方式把李泰岸弄成一条全身灰黑的屍体。
然而现在李泰岸的住家周围,全部都是记者跟警察,以及络绎不绝的游客,浩大的阵仗密不透风将李家紧紧包围,
以三个月小姐现阶
段的能力实在过於冒险。
我不只是一个仲介,我是一个经纪人,我必须对底下的杀手负起责任、照顾他们的感受、保护他们远离危险的工作
环境,如果让三个
月小姐接下李泰岸的凶单,无疑陷她於险境。
我又怎麼舍得。
「也许我该考虑退休了。」我说。
灯光暗下,老式的红色帘幕从中间往两旁渐渐拉开。
我看著新闻局的行车安全宣导短片,以及他翘放在前座的长脚。
「不必如此。」他说,穿著一身邋遢的牛仔,吃著廉价的爆米花说:「你来找我,才不是因为想跟我说这种话。这
张单子我接了,这
句才是你想听的吧。」
我心中一阵安慰,伸手拿了他手里的爆米花就吃。不说话,算是承认了。
「打算怎麼做?」我嚼著有点软掉的爆米花。
「方法不是问题,时间才是压力。」
「的确,你习惯用耐心做事。」
我若无其事地瞥眼看他,不夜橙一点多馀的表情也没有。
逆来顺受是不夜橙的天生性格,这个人格特质也让我在想到他的时候,整个人放松了泰半。杀手的个人风格在他的
身上,不意外成了
累赘。
大萤幕映著神鬼奇航第二集的电影预告,然後是我一点都无法假装感兴趣的海神号预告,海神号那一类的灾难片对
我来说,真真正正
就是一场观影的灾难,我老是想不透为什麼大难临头时大家不把时间花在好好回忆一生、当作人生最後一场享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