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通明的圆球的确是玻璃,不过它不是人造的玻璃,而是天然形成的玻璃。玻璃就是二氧化硅的晶体结构,现在我们使用的玻璃都是人工合成的。这个玻璃球确实天然生成。这是在多么精密的巧合之下才能造出如此的物品。
刘爷看了半天,对我道:&ldo;这样吧!你将这个东西转让给我,这一趟我帮你!&rdo;没想到这个老头子也是一个见钱眼开的主。我当然同意了,这个玻璃球留在我的手里只能当个玩物,送给老东西说不定会有意外的好处。
和刘爷商量完了。剩下的事情,全都交给刘爷去办,他对这些非常在行,至少比我三胖子在行的多。剩下来几天,我去单位办理了辞职手续,临走的时候看着这栋自己工作了三年的大楼竟然一点留恋的感觉都没有。
出发那天,我和三胖子早早的在火车站等刘爷。刘爷是一个人来的,什么东西都没有带,一手拿着拐杖,一手端着茶杯,进到我俩,就说了一个字&ldo;走&rdo;!火车票是刘爷他们买的,我以为以刘爷这样的人,肯定会买飞机票,竟然让我们和他一起在火车上颠簸。
我、三胖子和刘爷就三个人,刘爷却拿出了四张火车票。离开车还有十几分钟,三胖子去上厕所了,我就问刘爷还有谁要来。刘爷神秘的一笑,道:&ldo;现在不告诉你,上了车,你就知道了。
古城的火车站,就在北城墙的外面,这里人流量大,也是一个鱼龙混杂的地方,小偷、票贩子更是不计其数。走在这里可要看好自己的行李和钱包,有时候你会眼睁睁的看着偷你钱包的家伙钻进人群消失掉。
既然刘爷不说,我也就没有再问,根据我的猜想肯定也是陕西盗墓界得一个高人吧!三胖子去了很久,已经开始进站的时候,依然没有回来。我让刘爷先进去,我留下来等三胖子。人都走的差不多了,三胖子才提着裤子从厕所跑出来。
废话少说,和三胖子一起走进车站,上了月台。火车还没有来,我和三胖子就在一群人中寻找刘爷。火车的卧铺车厢一般都在前部,所以我们一边找,一边往前走。远远的看见刘爷正和一个年轻人在聊天,两人聊的火热,刘爷哈哈大笑,胡子都是一抖一抖的。
离着很远,看到那个年轻人我就觉得眼熟。那不是铁良吗!看到王铁良我当即就站住了脚,三胖子见我不走了,就问我怎么了。我说,和刘爷说话的那个人是王铁良。三胖子仔细的看过之后,脸上也是一层阴云。虽然不知道刘爷为什么要将铁良弄进我们的队伍,不过铁良上次摆了我们一道的事,我这辈子肯定不会忘掉的。
看在刘爷是我们邀请的份上,我和三胖子还是上车了。软卧车厢里面只有四个床铺,铁良看到我们,并没有感到不自然。还是平静异常的收拾自己的行李和床铺。刘爷可能不知道我们之间的事情,等大家收拾好之后,煞有介事的给我们相互介绍。
既然刘爷不知道,我也懒得告诉他。三胖子没有我这般冷静,对铁良爱理不理,有事没事还要哼上几声。搞的刘爷莫名其妙。我们做的古城之大云南昆明的k135次列车。沿路之上风景还是很不错的。我没有出过远门,所以有空就趴在车窗上看风景。刘爷和铁良有着说不完的话,他们说的都是盗墓行的黑话,三胖子勉强还能听懂点,我根本一句都不明白。
两天三夜的行程不算太长,到昆明的时候,已经有人在车站恭候了。刘爷向我们介绍,接我们的人叫旺吉,是个苗人,也是我们这次进山的向导。旺吉很会说话,一路上不断的给我们介绍云南的新鲜事物和苗族的一些独特风俗。旺吉这一代的苗人,已经没有了苗族的那些古老规矩的束缚,他们更多的是对金钱的向往。只要给钱,苗人的规矩根本起不到任何作用。
坐了几天的火车,我们就在昆明城找了一家普普通通的酒店休息。一路之上我都在试探着询问刘爷,和我们一起行动的其它人的情况。这个老狐狸的确是个油条,每当就要说到关键问题的时候,就会岔开话题。搞的我很郁闷,真不知道这一次让刘爷参加是好事还是坏事。
离开昆明,我们向这次&ldo;探险&rdo;的最后一座城市腾冲开进。腾冲距云南省会昆明差不多七百多公里,开车至少要一天时间。从一开始,气氛就显得沉闷。我和三胖子不搭理铁良,刘爷和旺吉说事情,整个车里就只有他俩的声音。
在腾冲待了一天,刘爷的人员到齐了。我们这次的队伍很庞大,一共有八个人,我、三胖子、铁良自不必说,加上一个向导旺吉。刘爷那边四个人,刘爷、丧狗、老吴还有一个年纪在三十左右的小伙子,老吴说这人叫癞蛤蟆。听到这个名字,我们都笑了,只有丧狗没有笑,不过他一直非常警惕的盯着癞蛤蟆。
进山之后,整个队伍很明显的就分成了四个部分,旺吉、刘爷、丧狗和老吴走在最前面,后面是铁良一个人,再右面就是我和三胖子,三胖子从见到铁良的一刻起就没有对他表露什么好的脸色,癞蛤蟆一个人走在最后。
这里是中缅边境,要想进入缅甸的野人山,就要绕过中国和缅甸边防军的哨所。我们没有走大路,出了腾冲,很快就进入了大山。这里的山不像北方的山,山上全是高大的阔叶乔木,粗大的藤蔓在这些乔木中间扯来扯去,就像一张大网,将整个山罩了起来。这里雨水很充分,随时随地都有可能下上一场暴雨。整个进山的路都是泥泞的沼泽地,多年的枯叶堆积地上,一脚踩下去就像才进棉花包一样,整个小腿全都没了进去。